“哈哈哈,痛快!今天这个好日子,就该喝酒!”萧元青胆大包天地把手搭在萧子敬的肩膀上,没个正型,乐呵呵地说道:“爹,我们俩今天就该大醉一场!你的酒量肯定不如我!”
“哼,一派胡言!”萧子敬吹胡子瞪眼,却没将萧元青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拍下来,接过师曼娘递过来的酒杯抿了一口,“是张老头家的玉泉酒。上回他和我打赌输了,送了我两坛,正好今天用上了。”
齐氏也笑,“我和曼娘本来打算去他铺子里买几坛酒,都走了一半道了,我突然想起来你上回乐呵呵提了两坛酒回来还没喝,索性就没去买,回来让曼娘把酒温好,正好你们回来后就能喝。”
“是该这样。”萧子敬仰头喝完一杯酒,脸上逐渐漫上红光,“过几天我再去找那老家伙打赌,再赢几坛子酒来。嘿嘿,到时候那老家伙肯定心疼坏了!”
萧景曜看了一眼眼神逐渐迷离的萧子敬,又偏头看了眼笑嘻嘻为萧子敬倒酒的萧元青,再次确定这俩父子真的是亲生的。萧子敬酒醉后,平时故意装出来的稳重也维持不住了,又是笑又是闹,拉着萧元青碎碎念哪里玩得尽兴,哪里吃得过瘾。
一看就知道他当年年轻时,怕是和萧元青差不多,也是跟着一帮纨绔小伙伴吃喝玩乐,玩遍整个南川县。
萧元青办起事来效率挺快,第二天酒醒后就催着萧景曜给严知府写一封报喜信,他再添些不甚名贵的特产,和这封信一并送去严知府府上。
萧景曜想了想,简单地写了几句报喜的话,更多的篇幅则花在复盘考题上。他把考题和自己的答案都默写下来,写了两份,一份送给严知府,一份让萧元青给京中的公孙瑾寄去。
萧元青本来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一样可以教导萧景曜的事情了,结果萧景曜把信写完后往他手里一塞,萧元青低头一看,默默叹气,“儿啊,虽然爹不中用,但你这么能干,显得爹更加没出息了。爹的日子,苦啊!”
萧景曜震惊,对萧元青的脸皮厚度有了新的认识,觉得自己的拳头也硬了,“你不是美滋滋地上啃老下啃小吗?日子哪里苦了?”
萧元青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想打死他。这种日子也算苦的话,请让他们过上一辈子这种苦日子吧!
萧元青嘿嘿一笑,在萧景曜的白眼之下拿着信蹦着出了书房。逗弄小孩子,果然很有趣!
府试在八月份,离现在还有半年的时间。萧景曜在家陪着家人庆祝两天后,很快又去了私塾报道。
这一次萧景曜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身边就围满了小屁孩,好奇又崇拜地看着萧景曜,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考试题目难吗?”
“我听说县试都是在一个小房间里考,从天亮考到天黑,会不会很可怕?”
“听说考棚里面会有老鼠蜘蛛,甚至还会有蛇,是真的吗?”
最后一个问题问出来,围着萧景曜的所有蒙学班的学生都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想到自己与蛇共处就忍不住头皮发麻,胆子小的都快哭了,“我不要看到蛇!”
他们只是想考个试而已,为什么还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萧景曜也很无奈,现在考棚的条件就是这样,不像后世,高考的时候考场出现一条蛇试试?不被骂上热搜就怪了。现在嘛,也就是蒙学班的小孩们还能抱怨几句,等到再大几岁,已经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只能自己多做准备。
不过,看到有人已经快哭了,萧景曜也不想让他们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当即笑了,“现在才二月份,哪儿来的蛇?我那个号舍,也就有点灰,没有你们说的蛇和老鼠。”
蜘蛛网也有,但这个就别告诉小豆丁们了,善意地隐瞒一下。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突然来了一句,“可是,府试是八月份,这个时候正好是蛇出来乱窜的时候吧?”
萧景曜:“……”
我谢谢你提醒啊。
不过小孩子的注意力转移了特别快,很快他们就结束了这个不太愉快的话题,转而乐滋滋地看着萧景曜,就像一只只胜利的小公鸡,表情骄傲极了,“科考班那些师兄总拿我们当小孩子看,时不时逗弄我们一下。嘿嘿,这一回,县案首出在我们蒙学班,看他们还得意不得意!”
咳……这一次科考班下场的人也不少,除了孙夫子费心为萧景曜调查的那四位师兄之外,还有七八个参加考试的。结果非常感人,十多个人参加县试,只有一个人上了榜。
真不是他们太菜鸡,实在是现在的录取率非常感人。和高考不同,现在的科举考试没有分数线,只有录取名额的限制。也就是说,不管有多少考生,总共录取的人就那么多,自然是优中选优。
考生多,录取名额少。这种模式,……世某几个高考大省的考生应该懂这种痛,都卷成麻花了。
所以落榜的学子,真不是他们学问不行,而是没卷赢别人。
这次县试,总共有三百多人下场考试,上榜的不过十五人。不到百分之五的通过率,委实让人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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