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也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正宁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们都是一群有创造力的人才,一定能为陛下,甚至为整个大齐带来惊喜。如卫淇铭,钻研水力纺车二十余年,终于将水力纺车再次改进,纺车织布的速度,比原来快了许多。原来五天才能织出来的布,如今三天半就能完成。织布速度快了,市面上的布匹也多了,织布成本却降低了。若是水力纺车普及后,老百姓们买布,就更加方便了。温饱问题,一直都是民生大事。若是陛下一举解决百姓们的穿衣问题,这个温字,不是已经达到了一大半了吗?”
卫淇铭就是萧景曜最开始写信联系的那几个理工科大佬之一,家里开布庄的,还有自己的织布坊。这年头儿,布匹具有金钱和货物双重属性,虽然朝廷规定买东西都得用金银和铜钱,但某些情况下,拿布匹当硬通货,以物换物,完全没问题。
卫淇铭改进水力纺车,让水力纺车的效率大大提升,就相当于给家里弄了个印钞机,每天嘎嘎印钞。生产力嗖的一下就上来了。
正宁帝不懂什么是生产力,但他听明白了一点,布匹的产量变多了!
那确实不是普通的奇技淫巧。正宁帝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又看向萧景曜,叹了口气,“这确实是好事。只是,他们钻研这些,花费应当不小吧?”
卫淇铭成功之前,可是失败了二十多年呢!想想这其中的花费,正宁帝就顿觉头大。
这还只是其中一人研究的东西,正宁帝都不愿意去想,这一堆人凑在一起,所研究的东西,到底要花多少银子。
萧景曜摸了摸鼻子,搞研究确实烧钱,但是嘛……萧景曜幽幽道:“陛下,琉璃坊的收益,可是个令人震惊的数目啊!”
正宁帝瞳孔地震,“朕也有一大家子要养啊!把银子全给研究所烧了怎么行?国库出银子也不行,那个数目太大,胡阁老能跟你拼命。”
就知道会这样!萧景曜叹了口气,退了一步,“研究所不好挂在朝廷名下,他们身上没有任何功名,若是领了官职,未免难以服众。那就只能陛下这边照管着,给他们安排食宿,再给他们发一点薪俸。其余的,他们应该可以自己解决。”
正宁帝茫然,“他们自己解决?这么多银子呢!”
萧景曜两眼望天,“咳……那么多年,他们家里都支持他们做研究,银钱总归是不缺的。现在又入了陛下的眼……”
懂了懂了,正宁帝目光一亮,惊奇地看着萧景曜,“朕可算是明白胡阁老为何如此稀罕你了。”
贴钱干活,胡阁老都没办成的事儿,萧景曜竟然快办成了?
萧景曜赶紧为自己辩解,“那不是现在国库支撑不了他们的研究吗?等到日后国库富裕了,还是得给他们发粮饷的。”
等研究所做出了成绩,就想办法给他们搞个编制!先搞能赚钱的东西,胡阁老肯定喜欢。
萧景曜又紧张兮兮地看着正宁帝,苦着脸,“陛下,您不会真的一毛不拔,让他们带着钱来干活吧?”
正宁帝笑骂了萧景曜一句,而后道:“行了,别故意在朕面前耍宝。朕是这么冷酷的人吗?他们研究的东西,朕可以开私库贴补一些,但最多一半。到时候做出的东西,归朝廷所有。但做出成果的人,下次再做研究,一应花销都由朕出。”
萧景曜心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哪怕正宁帝不同意,卫淇铭等人依然会为自己的研究倾注一辈子的心血。自己想办法凑钱做研究,还要忍受别人的白眼。
现在他们虽然还是没有官职,但在正宁帝面前挂了号,住的是正宁帝命人给他们安排的房子,吃的也是公家饭,甚至做研究还有正宁帝的私库补贴。
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了。
如卫淇铭家,不差钱,就差这份体面。要是正宁帝能开这个口子,不知有多少商人捧着银子来研究所,大笔大笔砸钱,就为了给儿子砸出一个研究所的位置。
多体面,多风光啊!
研究所的事,就这么草草定下来。正宁帝吩咐人去城西找了几座大宅院,拆拆修修,正好弄成了研究区和休息区。吃饭工作休息全都在那里,正好如了这帮技术宅的意。
技术宅们开开心心地收拾行李,准备研究所修缮好了之后就拎着行李入住。
正宁帝有意为萧景曜升官,自然不会再瞒着他的功劳。办报纸那茬暂且不提,玻璃镜的功劳都要按在萧景曜身上。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萧景曜就是那个一手制出玻璃镜的人,都很震惊。有人甚至还为萧景曜准备了一场鸿门宴,想从萧景曜嘴里套出烧玻璃的方法。
财帛动人心,玻璃镜的暴利,许多权贵都心动了。可以说,要不是先前卖玻璃镜的是内务府,换个人,早就被权贵们不约而同地将产业全部吞噬光。破财倒是小事,没丧命都算是幸运。
现在知道玻璃就是萧景曜给出的配方,这些人眼睛都绿了,想方设法要在萧景曜这儿找到突破口,他们也想日进斗金!
萧景曜烦不胜烦,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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