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棉花里,姜烯无奈地叹了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尽管有些舍不得,但他还是把手上的太阳花气球送给叶蕊,转移注意力般扯开话题聊了点别的,没多一会儿董酥白就把她奶奶带了过来。
老人家盘好的发髻散了大半,脸上慌乱的神色跟她那一身儒雅的旗袍很不相衬,看见叶蕊没事后眼里才总算回了活气。
董酥白在来的路上就跟把经过大致讲了一遍,老人家除了害怕到颤抖外就是抓着俩人的手止不住弯腰道谢。
董酥白及时拦住她越弯越低的身躯,温声道:“不用客气,下次可不能再把孩子交给不认识的人看着了,万一出点什么事不得了。”
老人连连称是, 说着还拿出手机要给董酥白转点钱。
董酥白赶紧让她打消这个念头,随口编了个理由把两人送去了儿童游玩区。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他也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了,跟居南他们说了一声后就跟姜烯回了酒店。
龙固镇的伤亡人数公开了,一场天灾夺走了五十多条生命,最小的甚至只是个还没开始认识世界的婴儿,刚起步的人生就被葬送在满是污垢的尘土下,连挖出来都是污浊邋遢。
姜烯把送上来的外卖打开,喊他吃饭的声音让董酥白从沉重的情绪里挣脱出来。
他随口应了声,抬头望去,猝不及防跟姜烯对上视线,心跳狠狠漏了一拍。
从昨天到现在,他不止一次庆幸过姜烯依旧好端端地晃悠在自己眼前,能动能睡,不缺胳膊不少腿,说话做事都是他记忆里的样子,哪怕吵一点也没关系。
虚惊一场,是他整个人生里最幸运的转述。
姜烯舀了碗汤推到他面前,见他一直盯着手机看,也凑上去:“哥哥在看什么?”
“看现在网友的执行力快得离谱。”
董酥白帮他把掉下来的头发挂在耳后,将手机屏幕转了过去。
距离他们从游乐园回来到现在也就一个多小时,那几段视频的热搜就已经冲到了前排,标题取的也很符合当下营销号管用的手段。
——董酥白公园约会男子,插队与人产生冲突。
底下评论说什么的都有,姜烯随便看了几个,知道短时间内热度下不去,职业病上来了,开始斟酌要怎么帮董酥白出份稳妥的声明。
居南那边显然也看到了这个,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自家艺人一天千百八个热搜挂在微博上,他这两天真是操碎了心,头发一拉掉一把。
董酥白有条有理地应答了几句,像在商量什么大事,用了好几分钟才点了头,让他看着发酵情况把插队的事澄清一下,其余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网上传播的视频跟照片里有几张拍到了姜烯的正脸,董酥白不想把姜烯置于大众的讨论下,挂电话前还不忘叮嘱居南尽快找人把这些相关的词条删掉。
姜烯看他讲完了,刚想张嘴询问,就被董酥白示意拿着筷子把手往前面伸一伸。
“干什么?”
“别动。”董酥白用屏幕框柱他半截手臂。
眼前的五指修长有力,关节处是错落有致的凹陷,手背几根青筋凸显得并不显眼,看上去是很好把玩的物件,透过镜头的感觉很难不让人脑补些白日宣淫的美事。
他谨慎翻看着相册里的照片,选自己工作照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过。
“拍都拍到了,本来也没想瞒着。”
他从一年前的微博里找了条跟姜烯有关的,直接配上图片重新转发了一次。
什么文字都没有,但背后的意思不会有人不知道。
他收起手机,碗里的汤也刚好凉下来:“肯定会有些不好听的声音出现,你这两天少去看那些评论,听见没?”
姜烯直到他这句话说完才反应过来,看着那条数据迅速飙升的微博,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
他的理智告诉他董酥白在这个时候选择公开对他肯定会造成影响,虽然这个影响不会很大,但或多或少都是有的。
可抛开这些理智,他确实很受用。
心脏像是人轻巧又自然地裹了一层棉花,再放回去的时候连带着那人的体温一起在胸腔发烫。
董酥白只用扫一眼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夹了块排骨塞进他嘴里:“你不要想太多别的,从我出道开始这件事就没瞒过任何一个粉丝,你一直在我的微博里。”
“而且人尽皆知。”
姜烯牙齿被他拿筷子顶住,迫不得已只能嚼完排骨再说话,把碗里拨好的虾都放到他跟前。
“……哥哥刚才跟居南就是在说这个?”
董酥白点了点头,想起什么,又问道:“对了,你家交了几个月的房租?”
他突然这么问,姜烯有些莫名,刚才的情绪都还没消化完:“我都是一个月一个月交的。”
“下个月别交了。”
姜烯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敏锐地听出来这句话不是询问,皱着眉看向他:“我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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