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姣停下脚步,不以为意,春分和汀白见状都赶过来,她却在他们大惊小怪之前自己用白色绸缎勒住了伤口。
流畅麻木,一气呵成。
天空中那道已经压得极为隐晦的气息没克制住地波动起来,像一只麻雀落到了覆满雪的树梢上,引起簌簌的动静。
楚明姣看都不往天穹上看一眼。
“走。”她随意拢了拢肩上的披风,皱眉说:“去祭司殿看看。”
不知道其他队伍有收获了没有。
但愿能有。
接下来的路,春分与汀白都能明显感觉到走得格外的顺,压低的树枝被风拂开,犬牙交错的山石好像都收敛了暴躁的脾气,乖乖柔软起来。
途径处有个覆盖两三里路的泥潭,坑坑洼洼路况很不明朗,很多神使们经过,运气好点的被溅得满身泥点子,运气差点的,被已经诞生出混沌意识的小泥怪裹得深陷泥潭。
楚明姣直接像灵猫一样蓄力,轻轻盈盈地跃过去了。
踏在泥潭边缘时,她没注意,让小泥怪悄悄顺着往腿边淌过来,那是几根泥巴触手,也没有恶意,就是调皮,正是初生意识懵懂好动的时候,有所察觉时,一只脚已经被泥巴完全覆盖了,眼看受伤的那边也要被泥水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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