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梁林都要给她换药和冷敷,而梁轻樾是一个最怕疼的人,几乎每回都像是与梁林一场殊死战争。
梁林轻轻揭开她右手上的纱布,虽尽量轻柔,梁轻樾却依旧在叫唤疼。
只有在这个时候,梁轻樾难得显得那么小儿脾气,梁林不觉地想。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再碰水了,你看又发炎流脓。”梁林一脸严肃,望向梁轻樾只叹恨铁不成钢:“你忍着点,我帮你清理一下脓水。”
“别。”梁轻樾一听,害怕地抓住梁林去拿酒精的手。
梁林一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表情,挣脱了她的手:“我尽量快一点,想少受罪,以后就别碰水了。”
梁轻樾此时怕是什么话也听不见,直直地看向梁林拿着棉签的手靠近自己手上的伤口。
“闭眼,越看越怕。”
“不要,我闭眼更害怕。”梁轻樾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梁林的肩膀,梁林只觉肩膀那处已经麻木,怕是早已青了一片。
一阵鬼哭狼嚎后,终于结束。
梁轻樾疼得眼里都含着泪,她眼泪婆娑地望着梁林,恨恨道:“这叫很快?我疼得都快晕过去了……”
梁林无奈,从口袋掏出一颗奶糖拨开塞进了她嘴里堵住她未说完的话,指尖从她舌尖略过,带上湿意,他学着她平时的模样摸了摸她的脑袋,带着笑意:“真棒,奖励你一颗糖,乖啊。”
梁轻樾白了他一眼,耳朵却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累了一天,两人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看着电影,这也算是两人少有的共同爱好之一了。
她躺在沙发上,梁林将她的脚放在他的腿上,拿来冰袋敷她扭伤的脚,动作轻柔,脚踝的不适也逐渐减轻。冰袋很凉,而梁林的指尖在时不时触碰到她的皮肤时便显得是那样热,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脚,却被梁林一把抓住。
“别乱动,多敷一会对恢复有好处。”
“哦……”
她不再动了,而电视上的电影却再也看不进去,所有的感官都落在了梁林的身上。
梁林敷地很认真仔细,垂着眼,刚洗漱完,半干的碎发凌乱地搭在脸上,他嘴唇很薄,但颜色却格外好看,不觉艳也不觉粉,刚刚好。
电视上嘈杂的声音吵得她竟有些醉意,望了他好久。
“你要洗头了吧,待会我帮你。”
“好……”
这个晚上,她似乎连话都不会讲了。
梁轻樾摔伤后的生活其实也和平常没什么不同,课照样上,试卷上的分数也没怎么改变,生活照旧过着,除了每日能见到梁林外,洗头也变成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虽然不便,但三天不洗头已是她的极限,伤了手后洗头的工作就一直交给梁林,他并无不耐,每回都洗得很认真。
梁林早已经将东西准备好,他搬了把矮凳进了浴室,手里拿着莲蓬头,看着还在门口踌躇的梁轻樾说:“来,坐在凳子上。”
她的头发不算长,刚刚过了肩膀,梁林洗得很轻柔,细软的头发在指缝划过,每回都带着异样的感觉,梁林很喜欢帮她洗头。
挤上洗发水,修长又极具骨干的五指穿梭发间,揉搓出丰富的泡沫,犹如带着香味的云朵。梁林轻柔按摩着她的头皮,每一下都恰到好处,梁轻樾舒服极了,脑海里又不自觉想起那晚梁林的手指在她腰间的触感,使得按在头皮上那只手的意味也变得莫名起来,扰得乱糟糟的。
温热的热水冲走雪白的泡沫,渐渐露出乌黑的发丝,梁林瞥见发丝间的那双耳朵似充了血,通红一片,尤其是那耳珠,像是红透了的两颗果子,极为诱人,梁林忍不住起了玩弄的心思。
他手轻抚上她的耳朵,随后拇指和手指轻轻揉搓着她的耳珠,时而重时而轻,脆弱的耳朵也给出相应的回应,红得滴血。梁轻樾僵着身体,像是只无力反抗的羔羊,梁林只觉眼前这副景色可爱的同时又极为色情,下腹也隐约有些热意。
梁轻樾心跳得很快,眼睛是闭着得,周围漆黑一片,其他感官比以往更胜。周围没有其他,只能听见水声嗡嗡流过管道再哗啦啦地流向地面,温热的流水带来头上的热意,她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心下慌乱忘了反抗,想尽力去忽略耳上的那只手,可越努力,全身的感官似乎都被集中在了那一处。她的心很热,脚趾不由蜷缩起来,此时的感觉同那晚如出一辙,想逃,却逃不走,浑身都极为敏感,那心底升腾起陌生的热意顺着血管攀爬至了全身。
梁林眼睁睁见梁轻樾脖颈逐渐泛起红意,她的脖子很细长,雪白的,此时却少见地通红一片,像夕阳下的雪地,美得晃眼。
梁林缓缓伸出手,手背轻轻滑过那处雪地,似乎想感受此处的温度,却无意引起手下的人阵阵颤栗,梁林愣了愣,他沙哑着声音恶劣地问:“水烫不烫?”
梁林的声音很低,极为暗哑,几乎被水声盖过去,但梁轻樾却听见了。
好半天她才开口。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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