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阿…、沅珩是有什么消息了吗?”颜风禾边飞边询问嘤嘤。
“风禾大人,你是不是不要我家老大了!呜呜呜呜。”明明是只鸟,这会子却像个讨债的,惹得颜风禾心烦不愿正面回答它:“说正事!”
“老大他、他、呜哇——!”
“沅珩怎么了!?”颜风禾迅速停下,一把揪住嘤嘤,怒从中来:“别t哭了,说话!”
嘤嘤抽泣道:“老、老大他每日每夜都在想你,白日里拼命地忙里忙外,夜里总是一个人抚着门框久久不睡。今、今晚是老皇帝在花山镇的最后一晚,本想让老大在东苑小住,可老大偏要回到当初你们睡的那间。他不说但我知道,因为那屋里有风禾大人的味道,呜呜呜。”
颜风禾压抑着内心的煎熬,故作冷漠地问道:“所以你找我到底为何?”
“风禾大人果然铁石心肠!呜呜呜,老大好可怜,呜呜呜呜!”
眼看着嘤嘤一时半会儿哭不完,颜风禾心浮气躁道:“啾啾你今夜便陪着它吧,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风禾大人!”嘤嘤叫住正欲离去的颜风禾,“这是老大给你的信和玉佩…”
见嘤嘤还在抽噎,啾啾一翅膀扇了上去,语气不善道:“正事不做就知道哭!”
“啾啾…”嘤嘤委屈地嘟囔:“我错了。”
颜风禾犹豫着接过信和那枚墨色莲花镂空的玉佩,最终将玉佩小心挂在腰间,信却迟迟不敢打开。
“你们叙会儿旧,我先回农舍。”她撇下这话,便带着信一鼓作气跑了很远,最后在四下无人的农舍门口停下,借着月光将信打开。
可谁知刚看了抬头,颜风禾就忍不住红了眼——“吾爱风禾亲启”
阿珩…好想你,颜风禾垂下眼帘,生怕月光发现她藏在眼底的玉珠。
“凉月与霍尘一事,恐与羽国有关。风禾曾说刺杀凉月之人是孩童模样且内力不可见,以此为据珩查到羽国有伸缩术一族——卷族。他们世代传习一种可将人骨缩小或放大的体术,此术无需内力支撑,施术者可变为孩童大小,也可恢复为成人体型,力量不减。
风禾所提霍沙也确有嫌疑,他非大翼之人,至于是如何成为流枫庄二当家、与凉月之死是否有直接关联仍在调查。
另,兰延初在你走前也消失了,霍尘房间内发现一枚只有羽国皇室才可佩戴的紫晶耳钉,这暗示着什么目前不得而知,但羽国近来蠢蠢欲动,是为不安之兆。
风禾是否已进京?
有些事珩从未与你提过,本想先查明一切为风禾解忧,但世事无常,再则风禾足够聪颖强大,于是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告知一二——
风禾穿越当日,京中有两人发生异样,一是边凝雨病逝,二为太子垣玦晕厥。
几经查证,确定风禾的到来与边凝雨逝世、太子昏迷近乎是同一时间,让珩不得不怀疑其中关系。此外,风禾又与边凝雨长得惊人的一致,这让珩想起道家所云之‘有无相生,前后相随’。”
“有无相生、前后相随?”手中的信纸抖动异常,颜风禾将下唇咬得惨白。沅珩的意思虽然隐晦但她已然明了——‘有无、前后’恐怕他想说的是守恒定律!
也就是说…她的到来或许直接影响了边凝雨的命数。
颜风禾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个时空的边凝雨就是她,是她的另一世!能量此消彼长,有生有死,同一个时空可能无法容纳两个完全一样的能量体或是生命体,因此边凝雨极有可能是因为另一个时空的她的到来而被动加快了生命进程!
颜风禾被自己的猜测惊出一身冷汗,真相果真会是如此吗?那她又到底是为何来到了这里?她颤颤巍巍拿出沅珩的信继续读:
“如若结果真如珩所想,还望风禾莫要自责,要相信万事皆有定数,所有的偶然皆是必然。你我的相遇是必然,彼此的成长、分离、再会是必然,珩对风禾的爱亦是必然。”
“一切皆是必然吗?阿珩”颜风禾原本蠢蠢欲动的罪恶感只因沅珩这一句话便抚平了。她的到来不是她决定的,如若因为此事产生了时空或命运的改变,那也不是她能控制的,所以一切皆有因果,皆是必然。
颜风禾此刻真想化作飞鸟立即马上飞回沅珩身边拥抱他。这个男人…真的很好极好非常好,了解她爱护她,可她是多么地不知好歹,竟还想要伤害他让他退缩。
颜风禾擦擦眼角继续向下看:
“太子垣玦虽是我的兄长,假以时日你们定会相见,如若珩不在身旁,风禾记住务必对他保有戒心。垣玦心思深沉,有帝王之姿但绝非良善之辈。
他从昏迷中醒来已是三天后,据说那日夜半他独自去了书房,之后便命人查找你的踪迹,异常至极。此次武林大会边泽的出现便是垣玦授意,风禾定要小心为上。”
颜风禾蹙眉,原来边泽背后的人竟是太子?太子为何要找她?难道太子也是穿越而来,认识她?不可能啊太多谜团,颜风禾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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