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雨吓了一跳,她都没想到米茶能猜这么准。
“不是,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姜听雨连连否认。
她还不想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和工作室里的伙伴就像是一家人,没有距离感,她也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开这个工作室只是无聊了随便玩玩的。
”是吗?”米茶将信将疑,她觉得自己的猜测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姜听雨怕她会继续深究下去,适时地转移了话题,“这个月给每个人都多加两千元的奖金,就当是我给大家的喜钱。”
米茶眼睛亮如星河,惊喜地高呼:“啊啊啊,老板万岁!”
对于打工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涨工资更开心的事了,注意力被金钱转移,米茶也不去纠结娶了仙女的混蛋到底是谁了,一门心思计划着天上掉下来的两千元要怎么花。
姜听雨进了办公室,一颗心还砰砰跳个不停。
她不擅长撒谎,从小到大,但凡撒谎就一定会被人看出端倪,刚才米茶要是继续追问下去,她很可能就全盘托出了。
好险。
复工第一天,积攒下来的活多到做不完,忙碌到下班的时间都过去一个小时了,姜听雨才有了口喘气的机会。
她端起桌上冰咖啡,抿了一小口,苦涩凉意在唇舌之间蔓延,刺激她困乏的大脑。
门外敲门声响起,紧接着,米茶的大半张脸从打开的门缝里挤了进来。
“老板,都快七点了,你还不回去吗?”米茶问她。
姜听雨家里一向管得严,最晚六点就会有司机来接她,通常她都是比员工走得要早许多,今天都快七点了还没回去,属实让米茶意外。
就算是结了婚父母不管了,那新婚没几天就加班晚回家,好像也不合理吧,难不成是在等老公来接?
米茶八卦的瘾又上来了,她是真的想看看老板的丈夫长什么样,要是长得丑,她得憋屈死。
米茶探了探脑袋,问:“老板,你是在等你老公吗?”
姜听雨听到老公两个字,手里的咖啡差点没拿稳洒出来。
她现在对这两个字都有应激反应了。
这两天在床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声,到后来,嗓子喊得都哑了。
“我没等他,还有批照片要微调一下,等下弄完了就走。”姜听雨咳了声,抬眸看向米茶。她不太会说谎,声音都虚浮游离。
姜听雨不是为了修照片才留到这么晚的,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回去,或者说,她在躲谢霁淮。
搬离姜家后,她确实自由了,谢霁淮也不会像她父母那样插手她的生活,稍稍晚回去一会儿就不停地打电话催促,但是,谢霁淮在床上太不做人了,她瘦弱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过激的折腾。
她毫不怀疑,要是和谢霁淮独处,恐怕床都下不去。
米茶没注意到她语气里的不正常,对她的话信以为真,“老板,那我先走咯,你也早点回去,别忙太晚了。”
自家老板对摄影向来是秉着精益求精的态度,之前生病被迫留在家里修养的时候也不忘记工作,现在没了父母的管束,也就没有顾虑了,可不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倒是老板的对象,新婚第二天妻子就一心扑在了事业上,自己不得已独守空房,想想还有点可怜。
米茶对娶了自家仙女老板的狗东西幸灾乐祸。
天底下的好事哪能叫他都占了,能娶到仙女都是祖上积了八辈子的福气,还指望仙女以他为重不成,哼,少做梦了。
被小助理米茶编排的“狗东西”本人此刻正坐在迈巴赫车内,慢条斯理地解着西装纽扣,大约是地下停车场太闷,他又扯松了领带。
迈巴赫后座宽敞,足够他舒适地休憩,每日的工作都是繁杂而忙碌的,能够休息的时间太少,不过他也并不觉得累。
谢霁淮没有什么喜好,也不对任何事情上心,他的朋友很少,梁闻枢算一个,韩时谟算一个,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外人都说他冷漠凉薄,不近人情,他对此也不置可否。
他的心或许在很早以前就凉透了。
然而现在,他能感受到心里那块枯萎的地方悄悄地发了芽,那个于他而言冰冷的家,也有了温度。
谢霁淮指尖轻点着手机,给他惦记了一天的女孩发了消息。
【今晚有个饭局,要晚点回来,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姜听雨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喝完了一整杯咖啡,嘴巴里苦不堪言,心里更是郁闷。
干嘛不早点说,害得她多煎熬了这么久。
不过谢霁淮不在家里,还是叫姜听雨松了一口气。
今晚,总算是可以逃过一劫了。
绵绵雨:【知道啦。】
谢霁淮盯着页面反复地看,没等来更多的消息。
她就回了句无关痛痒的话,连个关心都没有,也没有叮嘱他少喝点酒。
谢霁淮哂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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