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周勃差点杀了自己丈夫,可姐姐却对他这么好,吕鬚心里就很不痛快,说姐姐你怎么回事,这个人差点杀了我夫君啊,你不杀他也就算了,怎还给他封官?】
【吕鬚不断在吕后面前说陈平的坏话,陈平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当然知道吕鬚恨他入骨,心里十分不安,吕后发觉陈平的心思,就把陈平和吕鬚叫在自己面前,当着妹妹吕鬚的面告诉陈平:“俗话说,小孩和女人的话不可尽用,我与君的关系如何,全赖君如何待我,君不必害怕我的妹妹。”1】
【就这样,陈平终于放心,安心在吕后手下当官。】
天幕之上,宫墙巍峨,宫灯长明,男人起身拜太后,太后轻笑着将男人搀起。
——君臣相和,其乐融融。
“这么看皇后待陈平不错啊,比皇帝待他好多了。”
“不能这样说,皇后这是收买人心,皇帝就不一样,那是知人善用,知遇之恩。”
“哦,你家知遇之恩是把人当刀,自己死了都不忘坑臣子一把?”
“要是陈平真杀了樊哙,你觉得吕后会留他?”
“这样的知遇之恩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人家陈平指不定一点不稀罕!”
陈平脸上有一瞬的不自然。
诚如天幕所言,他的确很聪明,也知道吕后对他的拉拢,但吕后终归是妇人,是陛下的皇后,陛下在,他忠于陛下,陛下不在,他忠于皇后,当皇后不在,他忠于刘氏。
当然,他会有自己的私心,想立更好拿捏的文帝为帝,但他的私心永远不会盖过大义,他永远永远,忠于刘氏江山。
——在能保全自己的情况下。
“起来!你们都起来!”
刘邦拍案大吼,“我知道你们是忠臣,更知道你们忠于我,所以你们可以起来了!”
账内四人丝毫不动。
刘邦一脚踹翻几案,快步走到樊哙面前,“起来!”
“樊哙,我让你给我起来!”
吕后缓缓闭上眼。
——所以他们的确为她所用,也的确不为她所用。
因为她,是女人,是刘邦的附属品。
哪怕刘邦死了,她的儿子登基,她也是作为儿子的附属品存在,而不是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立于天地之间。
吕后闭眼又睁开,一步一步走出大殿。
此时已是深夜,长乐宫早已点起宫灯,盏盏宫灯点亮着长乐宫的夜,就如天幕一般,富丽堂皇,灯火通明,而她身后的大殿,殿内的臣子们对她顶礼膜拜,无不听从,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君臣相和。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不是。
——他们敬的是她皇后的身份,畏惧的是她雷霆手段,他们从未像臣服刘邦一样彻底臣服她。
他们日夜盼着她早死,日夜盼着刘氏再出一个刘邦这样的天子,可以统御他们,让外戚无法专权。
——尽管她比刘邦对他们更好,尽管在这些人里刘邦曾动过无数杀心,可在他们心里,刘邦,刘氏,依旧是他们当仁不让的天子。
她,不配。
吕雉不配,吕氏更不配。
吕雉心思翻涌,脸上却没有表情,她一步一步走出宫殿,从大殿到殿外,从殿外再到宫苑,路上所有人见她便拜,或惊恐或畏惧,有胆小的小宫人吓得打翻手里的东西,她身后侍女冷声斥责,而她视而不见,依旧是慢慢走着。
等她走累了,她便停下来,听夜声风声,还有鸟儿的窃窃私语声。
“母后,您没事吧?”
她听到她的女儿鲁元公主小心翼翼的声音。
“没事。”
吕后摇头,“吓到你了?”
鲁元公主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上前搀着吕后的手,“没有吓到我,我只怕母后心里难受。”
“没什么可难受的。”
吕后声音没什么温度,“早就知道的事情,犯不着难受。”
“走,母后带你去见一个人。”
吕后拍拍鲁元公主手,继续往前走。
鲁元公主好奇问道,“母后要带我见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吕后眸光悠远。
鲁元公主道,“可是大臣们还在那等着……”
“那便等着。”
吕后打断鲁元公主的话。
自己母后一向极有主意,鲁元公主只好跟着吕后往前走。
“张敖对你好吗?”
路走到一半,吕后突然问道。
“母后怎么问这个?”
鲁元公主笑了一下,“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与父皇不一样。”
“是吗?”
吕后不置可否。
吕后牵着鲁元公主继续往前走。
路越走越窄,也越来越偏僻,这显然是一个极偏僻的宫殿,极少有人来,周围也没什么守卫,可当吕后推开门,荒芜破败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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