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谁家?楼顶塌了,距离很近,耳边一阵炸响,地面?还能感觉到轻微的晃动。
惊恐彷徨的心情如一根皮筋不断拉伸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断。
“呜呜呜,我好害怕,我们这?里应该不会塌吧?”
陶星也?很慌:“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这?可是?她唯一的生存保障,如果连这?个旅馆都塌了,末日里她该何去何从?
王小酥看着?这?些?人,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她顿了顿,缓缓开口:“对了,王子渣……啊不,王子舟呢?”
“谁?”
董雨晴一愣。
就连当事人陶星都有一瞬没太反应过来。
这?一年来,王子舟几乎天天出?现在她身边,尤其是?后半年,她仿佛活在对方的监控之下,几乎每天都要挨一顿打,只是?轻重?不同。
这?才两天没看见人,陶星松快的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之前?没享受过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自从被王小酥提(挑)点(拨)后,总觉得自己财运有损倒霉运都跟王子舟有关,心里就有点疙瘩,加上这?连着?几日没挨打,董雨晴和王小酥走过路过都要夸她几句,夸得她有点飘飘然,忽然就不想回到过去那个日子了。
不管是?不是?王子舟克她,她都不想再把人接回来了。
陶星有点心虚闪躲:“啊,我把人送到医院去了,医院铜墙铁骨的,肯定比我们这?些?民?用旅馆要坚强许多,还是?待在那里更安全,也?不怕饿肚子不是?。”
这?是?她第一次做出?反抗,她忍不住小心试探的看向其他人,就怕从其他人眼中看到鄙夷和唾弃。
但其他人没有心情想她的事情,而希望小队的人——
当然是?乐于见到这?一幕,董爸:“对对对,把他送到医院才是?最好的,你看大黄,想去医院都去不了呢,哎,可怜的小伙子。”
那边,大黄和小黄迷迷糊糊醒来,正在抱头痛哭中,听到有人cue自己,大黄泪眼朦胧的看过来,一脸迷茫。
此?时此?刻,医院已经忙成一片。
这?里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社区诊所,以前?用来给来古城意外受伤或中暑的人临时处理伤势的地方,跟医院不能比,但在末日里已经算是?医疗设备最完善的地方。
诊所一共只有两层,二层屋顶已经被砸翻,不少病号都被挪到一楼。
有些?还能走路的还得自己一瘸一拐走下去,因为?冰雹来的太过突然,好些?医护人员在院子里被砸伤,有的还被砸晕过去,还没醒过来。
人手严重?不足。
“都死了吗,没看见我伤成这?样?,来扶我一把啊!”
王子舟就是?那个还得自己扶着?墙一瘸一拐往楼下走的倒霉蛋。
在那天的围殴之中,王子舟身上多处骨折,连走路都走不了。
下面?那一处地方看着?虽然完好,还没彻底被踩废,但至少得休养三个月以上才能完全恢复,为?了伤势恢复的快一点,什?么都没穿。
现在走路一瘸一拐,就难免像个企鹅一样?左摇右晃。
身体晃,那处也?就跟老式台式钟的摆锤一样?左摇右摆。
摇的王子舟龇牙咧嘴痛到无法呼吸。
但他的一只手被包起来挂在脖子上,另一只手也?用纱布缠着?,还得扶墙,根本无法空出?来扶他的小摆锤。
最后一个男护士头被撞破还在流血,顶着?没包扎还在晕眩中的脑袋,他还想去扶王子舟,才刚靠近,就听王子舟在这?里骂骂咧咧。
伸出?去的手立马收回来:“骂人还这?么中气十足,没我伤得严重?,那就自己走吧!”
说完插着?腰气哼哼离开。
哼,末日了,谁还惯你这?种臭毛病!
“的,贱人!”
看着?强壮男护士离开的背影,王小酥暗骂一句。
王子舟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自己,刚才离开的男护士是?这?样?,那群拥有不少变异动物的旅馆住客也?是?这?样?。
但他怂,打不过看起来像是?健美先?生似的男护士,也?打不过王小酥他们,只能窝囊的将仇恨转移到陶星身上:“恩将仇报的贱人,早知道那时候就不应该心软,为?吃绝户放过你!就应该赚了那笔钱,去国外潇洒过日子,说不定就不会碰上这?末日了!”
男人骂骂咧咧,害怕二楼塌了,只能忍着?剧痛一点一点往楼梯那边挪。
丝毫没想到,他这?小半年来多次将陶星打到差点残废,好几次伤势比他现在还重?。
他现在能够受到治疗,还是?陶星出?的物资。
但男人早就将陶星的一切都当成自己的所有物,甚至觉得陶星现在一个人待在旅馆里,吃着?他的食物,用着?他的物资,就恨得眼睛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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