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碗放得高,明显不是鸡啄的。
老鼠又不可能吃这么干净,周梨一度怀疑是那黄梨花回来吃的,毕竟那猪圈门上面的竹篾挡板上,明显有被猫抓过的痕迹。
所以周梨又做了一碗猫饭在原来的位置放着。
接连五六天,每日那猫饭都会被吃个干净。
一家三口虽然都没看到猫的影子,但第六天的时候,碗里多了一只死耗子,元氏去拿碗的时候瞧见了,笑着同周梨说道:“这猫能追几十里找到猪报仇,可见是聪明的,你见天给它吃的,它也晓得报恩,你瞧这是什么?”
说着,一把揪着死耗子的尾巴给周梨瞧。
周梨最怕的就是老鼠,不管是死还是活,当即给吓得惊叫起来。
也是巧,白亦初刚从学堂里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个箭步冲进来,竟然发现周梨是被耗子吓到,捧腹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居然怕耗子。”
元氏也没料想到周梨怕这东西,满脸自责,一边同周梨道歉,一面只连忙将老鼠扔出去。
而白亦初笑着笑着,发现周梨脸色苍白,果然不像是假装的,这才赶紧收了笑,伸手过去拉她,“别怕了,那是死的,又不会咬人,更何况你想想,那是黄梨花感谢你每天给它做猫饭呢!走走,今天先生教我们三字经,我全都会写了,而且看一遍就会背,你不知道周天宝好笨,读都读不顺,还被先生留堂了。”
这几日里,白亦初都去学堂里,果然像是周梨所预想的那样,因为想要教给周梨,所以他老老实实听先生讲课,回来就原封不动地教给周梨。
事实上周梨会的,只不过是有的繁体字不认识罢了。
周梨这会儿脑子里还满是那死耗子的影子,不过听到白亦初说是黄梨花感谢自己的礼物,如此一想,心里似乎舒服了一些,“好。”
家里没条件,白亦初也就在院子里那铺了石板的地面用黄泥块写给周梨看,然后教她读,再让她拿黄泥块在自己原来写的那上面描。
正写着,只听一声‘喵’,两人同时抬头寻声望去,只见果然是那只黄梨花,此刻正昂首挺胸,一脸得意地坐在墙头上,还时不时地舔一舔爪爪。
白亦初见着光景,不禁忍不住笑道:“它不会是觉得今天带了礼物,所以找你邀功吧?”
周梨心说还是别提那礼物了。也不知道这黄梨花到底懂不懂,但那表情,的确像是在等着自己夸它的样子。周梨便起身走到墙根下面,“谢谢你的礼物,送得很好,以后别送了。”
“对对,她又不吃耗子,还怕耗子。”白亦初凑过去,也觉得这猫果然有趣,说它记仇吧,它好像没报复过自己,那日明明是自己从猪圈里把它抓出来,在笼子里关了一个晚上呢!
可说不记仇吧,现在它虽然不去打猪了,但听元姨说,还是偶尔能从后院听到猫叫声。
那声音一听就不善,分明是在骂脏。
此刻黄梨花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喵呜了一声,转身拿毛茸茸的屁股对着他俩,然后跳下墙头又走了。
“不会生气了吧?”白亦初见此,忍不住疑惑。
周梨哪里晓得,不过这猫还真的是聪明。
两人没在意这事儿,但没想到隔天猫碗里多了条小鱼……
这下元氏都觉得这猫儿成精了,只赶紧下锅把鱼给煮了,放回猫碗里去。
一来二去的,猫出现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
这阵子苞谷鸟见天叫嚷,地里的玉米豆苗都有五六寸的样子了。当然地里除了农作物长大了,那些个杂草也冒了头。
所以元氏天一亮就扛着锄头去地里锄草,周梨在家就喂喂鸡,猪草又不要她去割,白亦初下学后一般会给顺便打回来。
闲着的时间便比较多,便将她爹周老大阔的那几年买回的几本书翻出来看。
家里值钱的东西,基本都被叔叔们给拿了去,反而是这书本给留了下来。是几本杂记,倒也有些意思。
她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看书,黄梨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竟然就在她旁边的小竹藤椅上睡着了,如果不是太过于恰意,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周梨只怕一时半会儿还发现不了。
“真聪明,可以摸摸你么?”周梨见着它那可爱的模样,想要伸手摸一把,但介于这黄梨花的天生狠劲儿,她没敢冒然出手,只慢慢的试探着。
见黄梨花没抗拒,这才轻轻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于是那咕噜噜的声音就越发明显了,分明就是不讨厌周梨。
本来一猫一人很和谐的,大门却被咚咚地拍响,外面传来二婶潘氏急躁的声音,“梨丫头梨丫头开门,快点!”
黄梨花‘嗖’地一下,跳上墙头便跑了。
周梨起身去开门,潘氏直接越过她就朝院子里去,熟门熟路往厨房方向走,“你玉宝哥说成了,明儿亲家就要来,我记得你家有几个花盘子,我拿过招呼,过几天还你。”
她借东西几时还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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