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一般,赏赐给那些军功显赫的将军们。
可如果多了,就没有那个价值了。
而且试想这东西,不知是否真有那活死人药白骨之效,但延年益寿应该是有的,不然那明家兄妹俩也不会冒险来寻此药了。
景允之听?罢,只想想着自己手里眼下有上百枚种子,足够自己做药引了,这等?好?物,他自然是不愿意旁人也拥有。
那些贱民他们配么?
因此听?到阿若的建议,也是允了,“便依你的话去办吧。”
阿若应着,他私底下还?是自己培养了一两个可信的心腹,已经给了他消息,战马今晚或是明日便会从?这小绿洲路过。
他是断然不能让景允之坐收渔翁之利的,于是将那方才一起捧进来的参茶给他递了上去,“大业还?未成,主子也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景允之怀疑过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个在前线为?他浴血奋战的结拜兄弟,但却从?未对阿若有过半点疑心。
因为?是他将阿若从?深渊里打捞出来,给了他新生,现在虽说自己也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帝位,但不也是同样在为?阿若报仇么?
且阿若又是天生的天阉,他没有女人,自然不会被一个女人的枕头风扰乱了心神?,始终是忠心于自己的,不然当年自己也不会救他出来了。
即便临安姑姑后来嫁给那个那个西域小国的王子后,给生了个孩子,但这个孩子在上京的时候,还?被李晟钦点成了探花,听?说还?常常进宫陪李晟这个舅舅一同用膳。
所?以?在景允之看来,这个孩子阿若必然恨极了他。
因此他愿意将大部份的事情都交给阿若来办,阿若和自己是一样的孤家寡人!
接了阿若递来的参茶,温度刚好?,一口饮下,便示意着阿若也退下。
阿若的确要退下了,他要去做好?让周梨顺利通过这小绿洲的安排。
而他出去后,那景允之也觉得?有些倦意,只躺倒那软塌上,想着浅浅休息一回,再起来办理公务。
却不知晓,这一觉便是睡了两天三夜,等?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阿若,立即就意识到了什么,一面寻找着那只早就不再的茶碗,“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几?乎是撕声揭底地喊出这话来,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阿若跪在地上,头垂得?很低,根本不敢看景允之。
他不是害怕景允之,而是心知自己对不起景允之。
可是比起景允之,他觉得?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更?重要,他是被母亲抛下丢在了夜庭,但是他亲眼看到过母亲偷偷伪装成了宫女来夜庭看自己。
只不过阿若反而不敢去面对她,每次都躲在角落里,看她含泪失望而归。
她恨自己,也一样爱着自己。
阿若想,她恨的,应该是自己身上属于李晟的那一半吧。
说起来,她不也可怜嘛?
所?以?阿若实在恨不起她,反而心疼她,希望她往后的人生都过得?圆满一帆风顺,因此爱屋及乌,他也希望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过得?好?。
他的沉默,使得?景允之怒容冷喝,一把推翻了旁边小案上厚厚的一垒公文:“说话!你哑巴了么?”
然后便听?得?阿若说了个让他险些吐血的话来,“是我给主子下了药,主子您昏迷了两天三夜,战马已经离开这里两天了,您现在即便是派人去追,也来不及了。”
景允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喉咙里有一阵阵腥甜不断地从?胃里冒出来,跌跌撞撞地站也站不稳,身体摇摇欲坠的。
吓得?阿若连忙起身要去搀扶。
但被景允之一把嫌恶地推开了:“你,为?什么?”景允之不解,也一样不甘心。
他是那样信任阿若,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托去给他办。
他也从?来没有叫自己失望过。
忽然他想到了,临安姑姑的那个儿子,跟着那年的状元郎,也就是霍将军的儿子,一起去了灵州,所?以?是为?了那个同母异父,不曾见过面的陌生人?
景允之忽然觉得?好?笑又讽刺,一手捂着像是被大石头压得?疼痛难忍的胸口,一手颤抖着指向阿若,“你就为?了那样一个孽种?”
于景允之看来,临安姑姑与一个外?邦人生下的孩子,不也一样是个孽种么?听?说眼珠子都像是那些外?邦人们一个颜色。
阿若听?到这话,连忙解释:“他不是。”
景允之见他这般维护那个没见过的小孽种,又一阵惨然冷笑,随即自嘲起来:“原是孤有眼不识珠,养了你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他说着,只跌跌撞撞‘咻’地一声,将塌边的长剑拔出来。
透着寒光的剑锋指着阿若,他因为?眼前这个心腹的背叛而变得?绝望而目光逐渐变得?狠毒冷漠。
可是景允之的剑锋还?没有接触到被他推到摔在地上的阿若,阿若就忽然从?怀里取出一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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