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觉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势必是要给他些颜色瞧。
他却不肯低头去求, 反而是自己辞了, 回连州老家去开学坐馆做起了教书先生来?。
但他们地方官员也不知怎的就打听了他回乡的缘故,有?意巴结那?位大人,三番五次找麻烦, 也是叫他这学馆也没法继续开下去。
于是便?改行做起药材生意来?,不过长了记性, 也不敢在本地,便?将家业都给收整变卖,领着妻儿到了别的州府去。
然后结识了太常属的第五先生,便?早早跟着第五先生一起来?了这屛玉县。不过这短短的一段行商经历,也叫他看清楚了,自己做不得?那?教书育人的先生,反而更合适行商,所以最后便?转到了周梨这金商馆来?。
他的学识摆在那?里,本人又愿意吃苦上进,周梨没有?道理不将他提拔起来?。
而另外?一人南门照月,却是个江湖上讨生活的,因此?她经殷十三娘的介绍来?了这金商馆后,那?与?江湖人有?关的生意,一直都是由着她来?接洽。
后来?人手不够用,周梨又好?几次出门办差,一去就是半年?一载的,所以她手里分管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
周梨回来?后,发现她能力不错,手里的事?情都办得?极好?,如此?自然是没有?继续将这等人才埋没了的道理。
将这两人提拔了上来?,周梨的确是轻松了不少,也就能匀出一部份时间到鸿胪院去。
这日因那?奇兰镇古抜寨子次仁来?,周梨接待了他,回去的时候便?晚了些。
阴十三娘正好?忙完,就走路过来?寻她。
周梨想着也是坐了一天,决定走着回去,顺道在路上将晚饭给解决了。
正说?着她姐姐惋惜没能参加三月的跳花节,最近打算给若素相?亲之事?,便?听得?前面传来?了一阵争吵。
这个时候正当时夜晚热闹之际,街上的小摊位与?店里,都挤满了客人,屛玉县又几乎没发生过那?些惊天动地的大案子,以至于街上现在发现有?人争吵,立马就引了好?些人围了过来?。
周梨和殷十三娘也是不能免俗,更何况这都遇着了,哪里不去瞧?便?也是挤了过去。
当然,看热闹是小,最为重要的是怕人太多,到时候会出现挤压踩踏,所以想将人给劝开。
却见是一个满脸疤痕的净城司女工紧紧地拽住一个年?轻妇人,沙哑的声音里,不难辨别出她因愤怒无法隐藏的恨意:“你,你为何还活着?”那?种感觉,分明就是眼前被?她拽住的年?轻妇人,早就该死了一般。
周梨第一反应,却是觉得?那?年?轻妇人比较眼熟,好?像前一阵子才见过一样。
正要和殷十三娘说?,但殷十三娘先开口了,“那?是何姑娘,听说?她最近考去了太常属。”但怎么?就惹上了这净城司的女工?
周梨听得?这话,恍然大悟,竟然是何致蓝,一面又看朝那?气得?浑身发抖净城司女工,“你先将何致蓝给拉开,问一问这是怎么?闹起来?的?”
然而她话音才落,那?净城司的女工竟然就朝着众人大喊起来?:“她是逃犯,她是逃犯!”
听得?逃犯几个字,大家的目光不由得?都齐齐落到了何致蓝的身上去。
这可是个大料啊,尤其?是在这没有?什么?刑事?案件的屛玉县里,一下就夺取了无数的目光。
何致蓝也没料想到她会这样喊出来?,一时也慌了神,尤其?是见有?人认出她是太常属的女官,便?急得?忙解释道:“我不是,那?都是前朝的事?情,与?我无关。”但这解释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情急之下,她只能将矛头都转到了身边这女工的身上,满腔的愤怒:“整个长庆伯爵府被?那?李晟下旨抄家斩首,还不都是因为你么??你从前口口声声叫祖父父亲,却亲手将他们推入深渊里。”
吵吵闹闹的人群里,大家不明白何致蓝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周梨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只不过实在是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净城司的女工,居然是何婉音?她一时间又想起早前听说?那?何
婉音叫晴儿毁了容,挑了腿筋,便?下意识地朝眼前抓着何致蓝不放的净城司女工的腿看去,果?然是有?些不正常。
“将何婉音带走。”她朝殷十三娘道了一句,然后也开口朝何致蓝喊着:“何姑娘,借一步说?话。”
何致蓝叫何婉音拽住不放,又因那?些话引得?大家议论纷纷,正是着急,自然是没有?发现人群里的周梨。
眼下听见她的声音,如得?天神相?助,长送了一口气,又借着殷十三娘上前,单手就擒住了何婉音,连忙将何婉音甩开,朝着周梨跑来?,满脸的心有?余悸,“周姑娘。”
众人一看周梨发了话,便?晓得?那?净城司的女工怕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又提了什么?前朝皇帝李晟的名字,还什么?伯爵府,就晓得?怕是前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