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得醉醺醺的,说了些颠三倒四的话,人说酒品看人品,回头我得祝少鸢脱离苦海。”
玉笙烟听?罢,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看来这些年,顾家给了他太多的脸面,叫他分不清楚高低了。”她?知晓周梨是个性子极好的人,能把周梨气?成?这样,可见那顾羧说的话是真的不中听?。
一面想着顾羧还在,也就断了请周梨去?家中喝茶的心思。
但顾夫人不知道,上?来便热情地拉着周梨要去?家中,那玉笙烟忙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她?也是脸色一变,随即朝玉笙烟说道:“你陪阿梨去?前?面茶馆坐一坐,我先回家。”
顾羧这个小子,虽说他是顾家养大的护卫,但也是拿他做半个儿子来看待了,昨日自?己也是好言好语劝他,这答应得好好的,今日却喝了酒,开始说些胡话。
怎不气?人?
周梨一直以为顾夫人去劝顾羧, 是苦口婆心拿人生大道理来劝。
但是她想太多了?,一个能跟着丈夫一起执掌着儋州顾家大权的女?人,怎么可能愿意将时间浪费在慢条斯理的言语上呢?
所以当周梨和玉笙烟坐在茶楼上, 看着从巷子里背着包袱一瘸一拐走出来,拦了?马车去南广场清唛河乘船的顾羧,不由得唏嘘起来:“你婆婆劝人果然是有一套自己的道理。”
玉笙烟闻言, 略为尴尬:“我婆婆挺好的,平时?很温柔,你也看到了。”但是玉笙烟也知道,自己和婆婆能相处成为姐妹,那?都是两人性?子相近。
能动手为什么要动口?更何况是面对顾羧这种自以为是的缺心眼,叫着玉笙烟来说,估摸也就是婆婆还顾念着顾羧是在顾家长大的, 真是拿来做半个儿子养了?, 所以终究是没有下狠手。
要是叫自己去‘劝’,非得给他打个半死,叫他心思?不干净,嘴巴还脏!自己不珍惜,失去了?就来怪对方?,反而不去自我检讨。
不过气归气,也少不得和周梨感慨, “这样的人可不少, 平时?享受惯了?对方?的好,人家忽然醒悟走了?,他就开始怨这怨那?的, 就不晓得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这话周梨是赞成的,总是有那?么一帮人, 反正男女?都有,总是自信又普通,别人不对他好,都是别人的错。
就不晓得自省。
一时?想着这顾羧走了?,应该不会?影响顾少鸢的心情?了?,只不过想到他心思?那?样狭隘,也觉得留在顾家,以后不知会?不会?是后患?
但这是顾家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来管。
还在没多会?儿,顾夫人就来了?,“我叫他滚回去,另外通知了?顾十一,领着他去那?小茴香岛上,往后就叫他做个看岛人,不必再回儋州了?。”
这惩罚,听起?来有些狠了?,这去小岛上做看岛人,不就等于被终生禁锢在那?弹丸之地了?么?而顾夫人的话还未完,继续说道:“他来顾家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少鸢他们?这一辈里,各家人丁都不旺,甚至就少凌一个男娃,所以我们?也是有心从这些小孩子里挑几个来培养的。”
说到这里,眼底闪过些许愧疚之色,“早前发现少鸢错认了?他,一来是怕告诉少鸢真相,叫她想起?那?洞窟之事再病倒,二来也是有我们?自己的私心,真心实意希望顾羧往后和少鸢在一处,这样亲手养大的女?婿,总是好过外面进来的。”
所以这些年花在顾羧身上的资源也不少,只是可惜他能力有限,终究是难挑大任,还不知什么时?候,竟摆起?了?公子的架子来,将顾家小姐弃之如?敝履。
这让顾少鸢的爹娘如?何看得下去?早就不满,奈何自己养的女?儿不争气,又担心女?儿的身体,只能眼睁睁这样看着。
而如?今顾羧越发忘形,顾夫人也自然是毫不留情?地将他打回原形,让他晓得,如?果不是顾家,他就是个要饭的孩子,也许还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甚至早就可能被那?些海盗们?抓去做了?鱼饵呢!
当然,此番严惩于他,也是叫顾家剩余的人,都长个记性?,引以为戒,不要分不清楚轻重了?。
顾夫人说完,见?周梨沉默不语,便一脸认真道:“阿梨,我知道朝廷想要改变这个世?道,为更多的老百姓们?争取谋利,但是你们?也要明白?,不是所有人的脑子都一样的,有的天生就愚蠢。”
不能为了?一味追求那?个心中所梦想的平等国度,而让聪明人为愚蠢人的脑子来买单。
这些道理,周梨自然是知道的,表哥李仪也知道,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有皇权的存在呢!于是笑道:“伯母你放心,我们?明白?。”常言说的好,佛还不渡傻子呢!
当然,这个傻子并非原本意义上的傻子,而是另外一类脑子拎不清的傻子,比如?还沉醉在世?家之首美梦中的庾家。
“那?便好。”其实顾夫人说这一句,也是心中没有谱,这次庾家之事后,庾家免不得这一劫难的。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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