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二十。
没有听见关门的声音,简牧晚或许还没有走。
他翻身下床,推开门,客厅里的确亮着灯,却不再有笔刷的声响。脚步不自主加快,他大踏步穿过走廊,看清那番光景,停下,松了口气。
简牧晚正趴在沙发的一侧,似是睡了,一动不动。
他盯了一会儿,打消将她挪去床上的冒犯念头。从卧室取来毯子,轻缓地盖在她的身上,再调高了屋内的空调。
离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画布上的半成品,上头的画面,叫他探究地审视了很久。那是一只孔雀趴在人的头顶,尾羽垂下,巧妙地勾勒出男人的身形。
她应该想到了《thenofan》,也想用一用超现实主义的风格。
而蒋也觉得这幅画更巧妙的,是他们的关系的确如此。
她可不就是在他脑袋上作福作威吗。
蒋也禁不住发笑,觉得这钱花得值,将来要裱在客厅中央。
次日,简牧晚被设定的闹钟叫醒。
揉着发僵的脖子,坐起身,毯子顺势滑到腿边。
屋里有面包与咖啡的香气,她睡眼惺忪地环顾四周,桌上是早饭,不见蒋也人影。再低下头,她看见钥匙下压着一张纸条,字体清瘦,笔画散漫潦草:
我先走了,钥匙留给你。早饭在桌上。
简牧晚却来不及享用。
再过两天是情人节,她要和冯时序一起去冰岛。
他们谁也不想把意图摆得太明显,做主动进攻的人,所以,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提前几天出发。
正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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