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讷瓮声道:“啥叫混进来的,我正大光明进来的,我爹一封举荐信,还盖了个兵部的印,今日大早点兵之前,我爹便一脚把我踹进了北郊大营……”
李钦载哭笑不得:“我这是出征,将士们是要抄刀杀人的,你跟来干啥?你爹难道发现你不是亲生的,所以不打算要你了?”
薛讷不满地道:“说的啥话!谁不是亲生的,我爹只是见不得我行商贾之事太投入,他说薛家做买卖补贴家用可以,不能真成了商贾之家,不够丢人钱,所以让我来军伍里立个功劳啥的,给他长长脸。”
李钦载叹了口气,抬头抚摩他的狗头:“战场不是玩笑,你不是那块料,莫跟自己的命过不去,乖,我写一道公文盖上印,你拿了回长安吧。”
薛讷苦笑道:“回不去了,我爹说,敢半途逃跑,就不认我这个儿子,把我从族谱上除名,薛家将门子弟,不在战场上搏出个功名,就不配是他薛仁贵的儿子。”
老薛话都说到这份上,李钦载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你爹把你弄进来,给了你啥官职?”
薛讷神情一振,不知为何挺起了胸膛,莫名其妙的得意劲儿。
“军中监牧,全军的战马都归我管。”薛讷昂首挺胸道。
李钦载点头,然后咂摸咂摸嘴。
哎,不对,这不就是个弼马温吗?
薛家这熊儿子,有大圣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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