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牢记吩咐,不问不听?不看,假装自己?是块木头,不过,有时候又忍不住想,王爷是不是有什么隐疾,王妃这么美,竟然只是握握小手,凑近说话这种程度的亲昵。
“王爷事忙,早些安歇。”卫娴端出贤惠妻子模样,将他送到门外。
宫里有宫宴,张家也有家宴,只不过少了三?个人,宴上冷冷清清不如往年热闹,张国公沉着脸,谁也不敢这个时候触他霉头,一大家子人战战兢兢。
临近散宴,随从在张国公耳边低声耳语几句之后,他沉着的脸终于露出个淡而自得的笑容,招呼幕僚们去书房议事。
张蓝和这阵子生不如死,真正被打到屁股开花,差不一个月都没能下床,正在跟自己?母亲寻死觅活。
“怎么不打死我?算了?留我?现在这样半残废,我?还?怎么见人?”
这大半个月以来,生活不能自理,什么尊严面子都丢了个干净。
丫鬟小厮都觉得大快人心,在服侍的时候故意粗手粗脚的,即便打骂,也阻止不了他们使坏。
“你?就忍忍吧。”张夫人用帕子按着眼角。
她的三?个孩子一个嫁进深宫,一个被打得半死,还?有一个被迫成亲,这大半个月以来,实?着是熬得她头发都白了不少。
“忍什么忍,死老头,就知道打我?,看看大哥,他做了什么事?眼睁睁看着咱们家被夺权不说,还?天天往外跑,也就祖父什么都不知道,大哥心里的人是谁。”
“你?胡说什么?鞭子没挨够?”张夫人简直后悔生了这么个蠢材。
“我?就说我?就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房里都有那人的画呢,不信母亲就自己?去瞧瞧!就在斗柜最下面那层。”
张夫人虽然是相?信大儿子的,但是如今家里,因他的婚事闹成这样,不得不防。
张绯玉是张家的嫡长孙,地位尊贵,住的院子也大,回廊环绕,却十分冷清,只因为他不愿意让人进入他的院子。宽敞的卧房里面没什么华贵物件,多是书册卷轴,只有靠窗摆着一张价值千金的名?琴。
张夫人进来后,直奔那张立在墙边的斗柜,蹲在柜边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几个白玉镇纸,还?有一些不起眼的旧物压在上面。她将这些东西小心取出,在最底下发现一本册子,宣纸装帧成册,里面画着同一个女子。
她失神跌坐在地,缓了一会?儿,她哆嗦着手将东西归回原位,将册子带走烧掉。
皇帝狩猎的队伍还?没到行宫在半路上驻扎,张绯玉看着随从们扎好营帐,扶着谨玉公主入内,替她细心安排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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