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世,跟他说,只要这次他立下奇功,希望替何庄主报仇。瑶镜山庄死太?多人了?,方家也死了?很多人,他做梦都要报仇。
只是身为杀手的警觉性他不肯放下。
“六殿下,还是你披上吧,山上冷。”他弯腰捡起落在雪地里的外袍,伸手递了?过去?。
他穿着千夫长的战甲,在雪夜里是十分冷硬的,内里的棉衣还沾到雪水湿透了?,他舍不得耗内力烘干,就这么翻山越岭。他变化?也很大,长高不少,脸上稚气也淡了?,看?着跟军中小?将一样,也没人欺负他年纪小?,对他的狠戾还挺欣赏。
“那?就把衣服烘干了?。”谢澈也没强求,接过外袍斜披到身上。
在雪山上行进,不能生?火,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过一口热乎的,干粮都是硬绑绑的肉干。
萧敬臣以炼内力为由,一天给?谢澈烧两?壶水喝。
休息的时候,大家都找避风的巨石靠着,各自吃东西闭目养神。
这只队伍是西北军最精锐的战士,损失一个都让谢澈十分痛心,他尽量给?足他们休息时间,以保存体力应付突发状况。
他亲自背着那?些牺牲的兵士铭牌,人带不回去?,就带着铭牌回去?,好好抚恤他们的家人。
雪峰之上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活物,四周除了?风声就是将士们的鼾声,就连睡觉也下意识压低声音。夜深人静,谢澈没有睡意,靠在岩石上逼自己入睡。
突然,熟悉的鸟鸣传来?,这是何御舟传讯用的雪鹰。
何御舟吹了?声口哨,那?雪鹰朝这边飞来?,爪上绑着信筒。萧敬臣丢了?半边雪兔给?它,它亲昵地靠过去?,蹭了?蹭他的胳膊。
“来?了?什么消息?”谢澈也忍不住问。
他们有半个月没收到任何消息,就一只雪鹰,飞来?飞去?也累。
“马匹已经出发,等待时机掏了?西狄的老窝,立刻就能从流沙河源头骑马返回河西。卫国公传来?的消息,马匹正在加快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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