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有什么用,赶紧说呀?”秋蕊道。
“三夫人身边丫鬟青枝跟一些丫鬟和婆子们说……说……”
“你倒是说呀?”妙圆急着问。
“说咱们姑娘是个小狐狸精,勾引世子,还要世子带她出门打猎,打的皮子除了五姑娘,全都送进落湘院里,奴婢气不过,和她吵了几句,谁知道他的嘴巴毒的很,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呜呜……”
“狗仗人势的东西,姑娘等着,奴婢去把她叫过来打一顿。”还未等沈云簌答应,妙圆就急匆匆的离去。
妙圆性子直,若是和青枝打起来,必定会传到外祖母这边,在镇北侯府也呆不了几日,她不想节外生枝,这会她头发还未梳,于是让春罗帮她赶紧梳发,她得出去一趟。
这厢妙圆在长廊里与遇到正要出门的魏临,正好是个机会,于是把事情说了一遍。
魏临甚少管府宅里的事情,可关系到沈云簌的名节,流言可畏,若不加以制止,那些人会更加猖獗。
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向祖母禀明他和沈云簌的关系,直接定了亲最好。
可想到沈云簌昨日求着他往后拖一拖,略微想了一下,还是直接让长易去将青枝和那些丫鬟婆子都带到北院。
有人替沈云簌出气,妙圆也松了口气,可她不想回去,还想看看青枝的下场,也随着魏临先去北院里等。
青枝得知魏临要唤她们过去,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在镇北侯府多年,话都没说上几句,当身边的丫鬟提醒他,莫不是春罗那丫鬟去告状了,才猛然清醒。
可告状告的也太快了,才一会的功夫,只能硬着头皮和几个丫鬟婆子去了北院,一路上小声和丫鬟婆子们串通,将错都推到春罗这小丫鬟身上,大家也都表示要口径一致。
北院院子正央,魏临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
一众婆子丫鬟过来后,魏临指了指眼前的一片雪地。
长易明了,对众人说道:“你们都跪在这雪地里,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错了,错在哪里了,才能起身。”
青枝欲要辩驳,被长易挡了回去:“先跪下。”
跪在雪地里倒不是什么严苛的责罚。可等大伙跪下后明了,这雪地下撒了一层荆棘,双膝跪在地上,便会被刺穿皮肉,疼痛难忍。
已经有丫鬟支撑不住的叫嚷起来。
长易呵斥:“叫什么叫,老实点,想想今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
其中一个丫鬟支撑不住了,从雪地里爬出来:“世子,奴婢错了,奴婢愿意承认错误。”
“讲。”魏临道。
“奴婢不该跟着起哄,青枝姐姐说表姑娘是小狐狸精,说她会摄人心魄,把世子您迷得五迷三道的,还说表姑娘不要脸面,不顾女儿家的矜持,有娘生,没娘教,干的竟勾引人的事。”
说到这里,妙圆忍不住了,上前给了青枝一个嘴巴子:“表姑娘那里对不住了,说这么恶毒的话,你可知表姑娘的母亲是魏老夫人最疼爱的养女,她是为了救人才能丢了性命,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打死你个贱人。”
妙圆的力气大,几巴掌就把青枝给打蒙了,而魏临却不制止她,看来是默认了妙圆的行为。
自从来到镇北侯府,青枝就一直留在三夫人身边,从未有一日被这般羞辱。
“世子,奴婢……奴婢冤枉。”
妙圆道:“冤枉,还好意思说冤枉,私下议论主子,与背后捅刀子有什么区别,一个奴婢就妄想欺压府里的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青枝想要辩驳,去不断有人站出来认错,把她为了逞一时之快说的那些话全都抖落出来,这些丫鬟婆子平日里见她都是温言笑语的,把她捧得高高的,眼下经历此事,当真是墙倒众人推。
就在这时,曹氏带着一个婆子和丫鬟过来。想必是为她求情的。
青枝看到了希望,哭喊着:“三夫人,您……救救奴婢吧。”
曹氏也是极为气愤,这府宅里的事都是当家主母来管,魏临怎么忽然插手内宅之事。
这一路上,小丫鬟跟她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方知道是青枝这丫鬟闯了祸事。
平日里她说沈云簌小狐狸说习惯了,没行到被自己的丫鬟拿来说。
魏临为府里的表姑娘这般出头,前些日子的猜想完全证实了,两个人果然有了私情。
瞧着沈云簌平日温顺恭良,还真是一个颇有心机的小狐狸,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把府里的世子给迷惑了。
看到丫鬟肿了脸,伏在雪地上哭泣,她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再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魏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见曹氏走来,魏临也从太师椅上起身,道了一句:“三婶。”
曹氏虽然气,但对魏临还是畏惧三分的,见了人,也是要客客气气。
“叙淮,我都知道了,我这丫鬟多嘴,说了一些不顺耳的话,我这就带回去管教,你平日里这么忙,就不要操心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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