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把春罗叫过来,让她把字谜写下来。
这段时日,她脑子混沌,因有孕,身体有了许多的变化,感觉自己的脑子也不似以前灵光。
拿着字谜看了又看:“三缄其口才放心?是个什么字?”
春罗拿着热帕子给沈云簌擦拭手臂,看了一眼道:“姑娘,这都不知道,这是个恒呀?”
沈云簌恍然大悟,的确是个恒字,她从榻上起身,康三爷用这么隐蔽的方式告诉她,想来是不能和她见面,恒字,难道指的是……恒王吗,难道恒王与白阳城的劫匪勾结,害了他的夫君。
可恒王与魏临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害他。
她想不明白,魏临与恒王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且恒王一直都在陵州,也是去年才来的京都。
翌日,沈云簌叫来了长易,询问魏临和哪些官员有交集,哪些官员是死敌。
一番询问后,她猜测,魏临很可能是触犯了恒王的利益。
待到午后,沈云簌和长易再次出门,来到闹市街的巷子里,却见这条巷子和上次来时不太一样,打铁匠不见了,算命先生也不在了,而那家赌坊已经关了门,询问附近的人,这里已经没人了。
她除了让康三爷寻劫匪的幕后之主外,还想知道魏临是生是死,可消息也只给她一半,她的银钱还没付给他呢。
回去以后,沈云簌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魏临一定是卷入一场阴谋了,上元佳节那晚,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魏临,眼下除了等待,她什么也做不了。
边关传来捷报,狄国投降后被赶出三百里之外。
永徽帝很高兴,上早朝时,心情愉悦,那些曾经主张求和的官员也没了脸面。
太子也十分后悔,当初他也力求议和,如今边关大捷,彻底让狄国偃旗息鼓,与狄国征战多年,可算扬眉吐气一回。
镇北侯府接到了消息,镇北侯魏启忱和一众将士要从边关返回京都。
魏老夫人得知消息,精神气好了不少。
难道有好消息,大伙聚在福安堂里吃茶热闹。
就在此时,听到管事的传话,郑夫人找上门来,要见沈云簌。
为了防止外面的人在魏老夫人面前胡说八道,元氏将郑夫人请到了前院里,亲自接见。
郑夫人一番控诉,说宫宴之日,沈云簌当着官眷的面,把申国公骂了个狗血淋头,作为儿媳,不能看着他老人家日日消沉,要沈云簌去赔礼道歉。
她觉得许多婆媳关系不太和睦,元氏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责罚沈云簌。
可元氏听了,只笑笑,不说话,脸上也是风淡云轻的。
元氏也听到了那些事,沈云簌在宫宴上驳斥了申国公,她也一直都未放在心上,只是宫宴都这么久了,郑家人竟然还在耿耿于怀。
元氏一片品茶一边道:“不知要我家儿媳赔什么礼?道什么谦?”
“当然是她公然辱骂我公爹了。”
“事情过去也很久了,为何现在才来?”
“这就要问魏少夫人了,这么久了都未来道歉,我公爹不想与之计较,可我看他如今这般挫败消沉的模样,实在担心他老人家因此抑郁成疾。”
元氏道:“申国公也是风浪里过来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个女子几句话这般斤斤计较,郑夫人孝顺公爹,但我也也不能委屈了我家儿媳。”
“怎么就委屈了?说句软话,表个态度就这般难吗?”
“那日的事情虽然我不在场,但也知晓,是申国公先出口伤人的,再者,你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的女儿,故意寻个由头欺负她?”
郑夫人面色异常难看,忽然站起身来:“你怎么这么说?”
“我怎么想就怎么说,如今我儿媳有了身孕,金贵的很呢,那日在宫宴,申国公先开口羞辱她,今日却装起可怜来了,倒打一耙的本事你们郑家人可真会,今日可算学到了。”
郑夫人知道的元氏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没想到这般护犊子,她其实想见的是魏老夫人,正想提出要求,被元氏拒绝道:“我母亲年岁大了,需要静养,可没工夫跟你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镇北侯府的侯夫人就是这般无礼,行,你们等着。”
郑夫人起身离开,她就不信,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本想让皇后替自己出气,可眼下皇后谁也不愿意见。
想了一圈,找到了恒王妃哪里。
不日,沈云簌就收到了恒王妃的请帖,要她务必过去一趟。”
元氏要拒绝,或者替她去,沈云簌感觉这次是个机会,也想看看恒王妃对自己的态度,那个字谜,一直都是个心结。
只是出门时,元氏硬要再多跟去两人,四个丫鬟陪着,感觉排场过于大了。
刚到恒王府时,就引得一些人的窃窃私语。
沈云簌即便听不到,只她们的眼神就知道对自己的看法,要么说她是一个悲惨的寡妇,要么说她张狂,就是一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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