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钢:“哀家不是早就跟你说的明明白白了吗?皇上和太子的事情咱们不管,也管不着!”
“你说动了顾治慎又如何?钦天监沟通天时真是好大的名头!可它能大过天子的决心吗?”
“说你一根筋吧,你竟然还知道从青璃丫头的命格入手,利用玄烨对她的心意让玄烨不敢轻忽。可青璃这丫头丝毫不信命数,也劝说玄烨放下顾虑了!”
“你千算万算可有算到,皇上今日已下了封后的圣旨?”
太皇太后说完这些,情绪也稍稍平静了下来,只紧紧盯着苏茉儿,盼着她这次能彻底死了心。
苏麻喇姑一直低头不语、一动不动,直到听见皇上已经下旨封后才豁然抬头。
看着主子眼中的焦急和期待,苏麻喇姑红了眼眶,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保证到:“是奴婢错了,奴婢和保成这孩子的缘法到此为止了!”
太皇太后不忍看陪自己大半辈子的苏茉儿这个样子,亲自拉着她的手扶她坐到一旁。
“哀家不是责怪你,哀家是不忍心你越陷越深。皇上今日过来虽未明言,哀家却知道他疑心哀家了!”
“皇上他既然没信钦天监的‘预示’,那他定会怀疑这背后有人指使。监正顾治慎作为三朝元老,能影响到他的人几乎没有,可哀家却算得上其中一个。”
听得主子此言,苏麻喇姑更是满心愧疚。
“格格,奴婢只是得知皇上把青璃格格的八字送去钦天监后,一时没忍住跟顾治慎打探了消息,从他口中得知青璃格格入宫后的命数确实不好。”
“奴婢绝不敢直接指使顾治慎胡说,奴婢只是趁着顾治慎满心惴惴不知该如何上报之时,顺水推舟示意他直言!”
“奴婢虽然心疼太子殿下,但在奴婢心中格格您才是最重要的啊!”
太皇太后跟苏麻喇姑朝夕相处几十载,一看苏麻喇姑这神情就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沉吟了一会儿。
“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青璃丫头就是不信的那一个,就算这所谓的批命是真的,她估计也能破了这命数。”
“所以苏茉儿,你就别再做傻事了。哀家是皇上的祖母,碍于孝道皇上不会对哀家如何,可要是你犯到了他手上,他可不会因为自己幼时和你的这点情分对你一饶再饶!”
苏麻喇姑想到上次来慈宁宫时还偷偷把喜欢的点心藏到怀里带来给自己吃的小太子,又看了看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原本挺直的脊背弯了下来。
无力道:“奴婢保证,绝不再犯。以后跟保成,不,是跟太子殿下也会保持距离的!”
太皇太后本想说只是跟保成亲近亲近也无妨,转念又害怕苏茉儿跟保成的感情太深以后又忍不住为他做出什么傻事,便只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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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出了慈宁宫就径直前往坤宁宫东偏殿。
康熙帝到达坤宁宫时,青璃正躺在躺椅上,在小花园里悠哉悠哉地闭眼晒太阳呢。
随着孝昭皇后的丧仪结束,寒冷的冬天也已经过去,初春的和风暖阳也都匆匆赶来。
今日的青璃换了一身暖黄色的缂丝春衫,薄薄的春衫衬得青璃本就清减几分的身子愈发窈窕。
康熙帝抬手制止宫人们的行礼问安,走到青璃的躺椅旁站定,解下腰间的山河纹青玉佩,提着玉佩悬到青璃的脸蛋上方,刻意用底下的明黄色穗子蹭着青璃玉白的小脸。
青璃只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感觉有人在身旁站定挡住了阳光。以为是墨竹有事通禀的青璃也就懒得睁开眼睛。
可随之又传来淡淡的龙涎香,然后就感觉脸上一阵发痒。
青璃愤愤地睁开双眼,自以为凶狠地瞪了凶手一眼:“我就知道是皇上来了,除了皇上还有谁敢捉弄我!”
说完仍觉得不解气,青璃一把抢过“作案工具”,系到自己腰间:“没收!赔礼!”
康熙帝弯下腰伸出食指,点了点青璃的额头:“赏你了!小财迷!”
青璃实在不习惯独自躺着跟站在一旁的人说话,就吩咐小太监又搬了一个躺椅放在一旁。
青璃伸长的手臂,拍了拍旁边的新躺椅,邀请道:“皇上你现在有空的话,陪我一起晒太阳吧!可舒服了!”
康熙帝学着青璃的样子躺下,感受着春风拂面、花香怡人、暖意洋洋,不由喟叹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青璃斜眼看着康熙帝躺平的十分板正,双手也交叉放在腹部,好一副乖宝宝的睡姿:“皇上,您可真是时时刻刻都谨记君子仪态啊!”
康熙帝自然听出了青璃话里的打趣:“朕肩负江山社稷,一刻也不能放松。哪像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每天都想着吃喝玩乐。”
青璃想想自己这十几年来的米虫日子,实在反驳不了,那就浅浅拍个马屁吧:“全靠皇上兢兢业业,有您这样的衣食父母在,我才有这么悠闲富贵的日子啊!”
康熙帝顺着梯子爬:“知道就好,朕今日前来,你不行礼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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