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早搬出去,不是早清净吗?”谭雅婷不理解,为什么不早搬出去。
“我不能这么灰溜溜的走,好像被人撵出去的,还有肖兰人不错,我想把她一起带走。”韩小英看着他们说道。
谭雅婷吃了一惊,“小英,你可真敢想,肖兰会跟咱们搬出去吗?”
“事在人为,她现在也挺闹心的,知青点越来越难管理了,把她闹烦了,说不定就跟咱们一起搬出去了。”韩小英现在没什么把握说动肖兰,不过有些事还要再酝酿酝酿,等发酵到一定程度自然就会爆了,到时候她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搬出去。
“那我让老赶叔帮咱们先收拾房子,准备着?”郑家和问道。
“行,先准备着吧,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都得一点点置办起来,咱们搬出住,事儿多着呢,不是光有房子就行的。郑家和,你就先把房子落实了,最好是独立的院子,不算肖兰咱们也有四个人,房子不能太小了。”三队应该能有空闲的房子。
“行,我这就去问。”他就知道韩小英也想搬出去,别看韩小英长得小,却非常有想法的,也不会任人欺负,以后他们跟她一起住,不会吃亏不说,反倒可能会占便宜。
“你们去吧,我跟婷姐要去河边了。”这会儿好戏估计已经开罗了,她们得赶紧过去了。
郑家和笑了笑,没在多说,跟李明伟去找老赶叔了。
韩小英跟谭雅婷迈着小碎步,一路悠哉悠哉的,很快到了河边。
到了河边她这一瞅,嗬,好多人啊!河岸两边都满了,她还没到跟前呢,就听见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这个热闹。
今天出义务工的都回来了,但凡家里女人勤快一些的,都回拆洗被子,趁着天儿好日头足,赶紧洗了,天黑之前能晾干,然后赶着缝上,不然晚上可能要睡光炕了。
没办法,在这年代,谁家也不能有太多的被子,一人有一床那都是过得不错的人家。多数穷的,可能也就三两床被子,洗了不赶紧做上,晚上睡觉真没啥铺盖的。
没看好多人家拆下来的被单都是落着补丁的,下水都不敢用力搓洗,怕太用力搓破了补不上。
“大芳啊,你就洗你自己的,张建设的你咋没给一块洗了。”这打趣的声音一听就是郭婶,她也来河边了,来得还很早,被单都要洗完了。
郭婶旁边就是贾大芳跟阮荷花姑,然后是陶永芳跟周文静。
肖兰柳玉洁她们离得远一些,在她们附近是知青点的男知青们。
村里老娘们说起话来,嘴上没把门的,啥话都敢往外蹦,不知道刚才说了句什么,把那几个如同掉进老母鸡窝里的小青年,围追堵截的,臊得一个个面红耳赤。
河对面还有一帮人,韩小英随意的扫了两眼,来得可真齐全,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的都来了,跟赶集似的,一帮一伙儿的。
她冷眼挨个数过去,她前世的好婆婆,关系直近的婶子,曾经欺负过她的堂伯娘,小姑子,大姑姐,还有老张家的那些小媳妇,十几二十号人今天全凑到河边来了。
这不张建业跟贾大芳婚期将至,这么多女人在一起,少不了要打趣几句。
贾大芳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脸皮再厚,也给臊得满脸通红。
她嫂子阮荷花就是做样子,也要帮趁几句,“我们家大芳可勤快了,一回来就把被拆了,这些天在堤坝上也没少帮建业洗洗涮涮的,张婶,建业回去跟你说了吧。”
张婶,就是张建业他妈,也是韩小英她前世的婆婆葛玉莲,她现在才四十出头,一根白头发还没有呢。
她个子不高,身形略显丰腴,嗓门很大,说话中气十足的,一身浅灰色的布褂子,上面打着好几块补丁,长了一双三角眼,塌鼻梁,看她这面相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韩小英在人群里,一眼就把她认出了,没办法,前世跟她做了近二十年的婆媳,在她手底下讨生活,被她往死里磋磨,只要她不化成灰,韩小英怎么会认不出来她!
她正低头搓着被单,是她男人跟大儿子的,按理不应该她来洗的,谁叫她大闺女出嫁了,老闺女又是个懒的,支使不动。
再者,她家这被单背面的,都有些年头了,补丁打补丁破糟糟的,若是叫她老闺女来洗,气囔囔的,一个不注意就给搓坏了。
贾大芳还没进门的,不可能给她洗,她可不就得自己来洗。
韩小英眼神复杂的瞅了一眼,上辈子她没少洗这些破破烂烂的,每年无冬历夏的,都要到河边用凉水来洗,手都冻出疮了。
葛玉莲感觉有人看她,蓦地一抬头,瞅向对面,韩小英早扭过脸去了,跟谭雅婷已经走到了肖兰身边,正要帮肖兰拧被单呢。
张葛氏收回探究的目光,嘴一歪,吹嘘道:“我们建业回来都跟我说,大芳能干着呢,这些天没少照顾他。”自家儿媳妇,还没进门呢,当然要吹嘘着,至于真好假好的等进了门再说。
不过刚才这丫头长得可够丑的,不过老话怎么说来着,丑妻近地家中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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