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伸了个懒腰。
他靠在后桌的桌沿,仰脸看向身边站着的人。
少年黑眸像淬了冰,半垂着薄薄的眼皮,视线居高临下地洒下来,带着点目中无人的味道。
陆昭打了个哈欠,站起身。
换了个位置,陆昭也没了补眠的兴致,接过胡广手里的牌玩了一把。
脑子里却在思索,学校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帅逼。
那人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刚坐定便倏尔皱了眉。
一群人还在玩牌,没注意角落里的事。
突然“噌”的一声,是窗户打开的声音。
晚上的冷风不讲道理地吹进来,冻得人一个哆嗦。
陆昭捂住手里的牌,朝窗户看过去,刚巧看到少年收回的手。
教室里的人都看了过去。
处于视线中央的人,毫无所觉,或是觉察了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开了窗户,这人皱着的眉并没有松开。
他起身走到讲台,拿起值日生准备的消毒水,回到座位上。
水雾喷洒在桌面、凳子上,将陆昭刚刚碰过的地方,覆盖了个遍。
很快,刺鼻的消毒水味,盖过了那股萦绕不散的、带着体温的玫瑰香。
一班里的人愣了大半。
窗边的人表情依旧很淡,看不出明显的厌烦,但动作的意味却溢于言表。
那人将消毒水放回讲台,路过陆昭时扔下一句:“别坐我位置。”
陆昭捏着手中的牌,骂了句艹。
程冕和周景还呆在别墅里。
大厅的投影屏上正播放着《剑山》的样片。
影片的最后一集,妖王独半和主角秦风同时陷入险境,独半为了救秦风受了重伤,绝丽的容貌都失了颜色,苍白无比。
秦风咬牙背着奄奄一息的独半,在悬崖峭壁上艰难上行。
多么情比金坚的一场戏,放出去不知道要赚多少眼泪。
但沙发上的两位全都面无表情,仔细看还有点丢了老婆的不爽。
“这什么垃圾剧情,拉低格调,不剪留着干嘛?”周景嗤笑一声。
程冕没理会,面无表情继续往下看。
周景受不了乔亿那张脸和别人“亲亲我我”,转身打了个电话。
他打给乔亿,没人接。
又打了一次,依旧没人接。
周景脸色立刻沉下来。
身边的助手凑过来解释:“可能是工作人员要求,录节目时不能接电话。”
周景把人推开,又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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