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如六脉剑气那般,拥有或雄迈、或灵巧、或飘忽、或古拙的特性,更别提六脉齐出形成剑阵。
兵器是手臂的延伸,却终究不是真正的手臂,因为兵器没有经脉穴道。
李慕明悟这一点后,终于不再强求,他只是练成剑气外放和凝聚剑芒,便放下了此事。
有剑气和剑芒,加上长空剑法,在这个世界也足以横行,六脉神剑可当作自己的最强底牌。
李慕心下一想,日后若自己能凭着这手剑气剑芒的绝技,闯出什么剑圣剑神的名号,别人会不会以为,自己就是仗着一手剑技呈威?
若敌人以为自己手中无剑,就废得差不多,那就好玩了。
费尽心机让自己无剑可用,以为吃定自己,结果却发现没剑的自己更可怕,到时候再问对方一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那感觉,啧啧……
下午酉时一刻,阮星竹来叫李慕吃晚饭,跟着她回到阮家,学徒们已经散去。
饭菜已经摆上桌,阮雄夫妇和阮百铭坐在屋檐下等候。
见到李慕回来,阮雄起身笑问道:“贤侄用功一日,可有收获?”
李慕微笑颔首道:“大有收获,叔父请看。”
说着拔出长剑,向外平举,九阳真气按照特定路线运行,通过掌心劳宫穴灌入剑身。
阮雄夫妇和阮星竹姐弟便看到,剑身之上竟泛起幽幽紫芒。
下一刻,紫芒顺着剑尖向前延伸,直到六七尺长方才止住。
那紫芒分明便是一把略显虚幻的长剑,顶端虽吞吐不定,却明显是剑尖模样。
阮家四口目瞪口呆,阮雄难以置信的道:“贤侄,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
李慕肯定的点点头,道:“没错,这便是剑芒,斩金断玉,无坚不摧。”
断开真气输出,剑芒消失,李慕还剑入鞘。
阮雄失神的道:“当年师父与我说起此事,言道这世间自唐以后,已有近两百年无人练成剑芒。”
“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竟能见识这般神技,此生无憾矣。”
阮夫人心里想的却是,这个练成两百年无人练成之神技的,是自家未来女婿,那可真是好极了。
……
今晚没再喝酒,吃过晚饭后,阮家四口与李慕坐在大厅,谈起了正事。
阮雄面带微笑,对李慕问道:“贤侄,对于你和星竹之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李慕略一沉吟,便正色开口道:“叔父,婶婶,星竹,有件事我得向你们赔罪。”
说着起身抱拳对几人深深一揖。
阮雄脸色微变,阮夫人和阮星竹母女,一颗心也悬了起来。
阮雄郑重问道:“贤侄说的是何事?”
李慕起身,惭愧的道:“小侄其实并非姓李,也不叫李慕,这只是小侄的化名。”
“但小侄喜欢星竹,此生愿与她共白首,所以绝不能隐瞒此事,若星竹因此不愿下嫁,小侄也无话可说。”
既然决定娶阮星竹,那这件事她日后早晚会知道。
与其等到以后揭破身份,让她怪自己隐瞒多年,以至心存芥蒂,倒不如从一开始就说清楚。
如果阮雄足够有魄力,说不定他还会是自己的一大臂助。
阮雄与夫人对视一眼,阮夫人试探着道:“莫非贤侄的身份来历,还有什么危险?”
李慕颔首道:“可以这么说。”
阮雄神色也慎重起来,他缓缓道:“公子究竟是何来历?”
李慕道:“小侄本名段延庆,本是大理国前太子。”
“什么?”阮雄霍然起身,大吃一惊。
阮夫人和阮星竹也惊异的看着他,阮百铭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些搞不清状况,也不敢贸然开口。
李慕轻叹一声,娓娓道来:“三年前,大理国发生叛乱,权臣杨义贞发起兵变,杀死我父皇母后,自立为帝。”
“小侄趁乱逃出大理,远赴东海,苦练家传绝学,两年后武功有成,便想返回大理杀杨义贞,夺回皇位。”
“因此半年前小侄回到大理,结果却发现,原来杨义贞自立为帝后,只坐了四个月皇位,便被鄯阐侯诛杀。”
“他们找不到小侄,以为小侄已不在人世,可国不可一日无君,便立小侄堂弟段正明为帝。”
“等小侄回到大理时,段正明根基已固,不可动摇,便连我那在天龙寺出家的亲皇叔,也不肯帮我。”
“他只愿传我段氏至高绝学‘六脉神剑’作为补偿,小侄只好暂且离开大理,打算暗中积蓄力量,日后再伺机夺回皇位。”
听完李慕的讲述,阮雄夫妇久久无语,他们万万没想到,李慕的来历竟会如此惊人。
阮星竹微微垂首,咬着下唇道:“李……段大哥,如果你夺回皇位,成为皇帝,后宫就会有许多妃子吧?”
李慕肃然道:“不,这个你想多了,大理段氏虽为皇族,但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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