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揶揄,指了指那一直微笑着的男人道:“这是你邵叔叔和陈老师的小孩。比你大……诶……”
她想不起来,问那女人道:“小衍现在几岁来着,刚说呢!我这记性!”
陈老师是一个柔美的女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江南水乡的柔情:“博二了,二十八了。”
师母道:“比你大四五岁!”
这是做媒啦。
“呐,这是邵衍,建筑学的!”
说罢,又介绍鐏君:“我们老何的学生,陆鐏君。是建怀本地人。研二了,小姑娘厉害的,已经修满学分了,下学期转博。”
鐏君面色淡定,好似被狠夸的人不是她,笑说:“老师太夸奖我了。”
她见对方伸出手来,也握了上去,微仰着脸,大大方方道:“你好你好,我是陆鐏君。”
男人的凤目一弯,手指轻轻地搭在她的手心:“你好,我是邵衍。”
他还是这般喜欢笑。
她面上不显,只淡定地将手抽回,由着师母将她按在沙发的另一边。
陈老师的爱人比较沉默,反而是陈老师更健谈:“鐏君一进来我就觉得,这小姑娘真俊!”
鐏君看着她的眼睛,作腼腆态:“谢谢陈老师。”
师母问:“你前天不是去集设计学院参加防诈讲座的学分吗,有没有看到小衍?”
鐏君笑着摇头:“我坐最后一排呢,还摸鱼刷题。”
随后,他们大人就越聊越开心。
鐏君也不看那人,只看老师们聊天,若是他们问她,就笑着回答。
何老师为人耿直,厌烦行政里头的弯弯绕绕,故而只一味在教学岗位上。
又不喜欢社交,朋友也少。
这样开心也是少时。
师母眼睛一转,道:“啊呀,聊了这么久也饿了!学院路那里胖叔烧烤应该摆摊了,你们年轻人体力好,去跑一趟呗!”
何老师道:“啊,这不是可以叫外唔啦……咕嘟……要憋唔死啦……”
师母眼疾手快捂上他的嘴。
安静坐于沙发上的男人点了点头,清俊的脸上不见一丝不喜,只温声道:“我好久没开车了,得麻烦陆小姐保驾护航了。”
陈老师越是了解鐏君越是喜欢,心想上辈子定也是给我家作儿媳妇,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喜欢这姑娘:“你头上的伤上个月才刚好,可要仔细点,不要给鐏鐏添麻烦。”
几人三言两语就定了下来,鐏君只得从包里取了钥匙和手机:“不麻烦不麻烦,我开慢点。”
众人笑道:“你们路上慢慢聊天嘛,我们不着急吃点心!”
出门时男人很细心,控着门让她先走,上了车也是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位上。
鐏君好似未见边上若有若无的偷觑,只摆出跟第一次见面的人那般客气地寻话题。
正路过一个湿地公园,她无意道:“邵先生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男人沉默片刻,轻轻道:“我很喜欢诗词。”
她抿了抿唇:“那挺好的。”
男人似是未理会她不想接话的心,接着道:“最喜欢的是《长命女》,我每天都要看上几遍。”
她的心越跳越快,下意识将车停入空旷的公园停车场。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男人温润的声音萦绕于狭小的车厢之内,一字一字砸在她的心上砸在她的眼里,叫眼中不争气地充满水雾。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他停了停,头往后一靠,只往窗外望去,好似没有看见俯趴在方向盘上抖动的肩背,喃喃道:“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宝知。鐏鐏。你为何不肯认我呢?”
他找啊找,终于与她重逢,她却冷着脸同他擦肩而过。
鐏君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哑着嗓子,说出的话却在盛夏里叫人心肺都发寒:“因为不喜欢了。”
“你说谎。”他转过头,盯着那颗红痣,黑眸中深藏冰霜。
在泪水的冲刷下,那点红越发鲜明。
“因为你不敢!你以为我不是我!你觉得这么做是为我好!”
邵衍接着道破:“因为你以为现在的你失去了所谓的特殊性!”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等了这么多年,守了你这么久,只等你回来。”
别等我了!我有什么好的!有我的地方只会让你痛苦!
她恨不得大声喊出,可苦涩的眼泪在喉咙一滚,连带着舌根都发苦。
鐏君擦了擦眼角,预备着发动车。
不想男人伸手就拔了钥匙,往后一丢。
鐏君下意识伸手往后探去,却见男人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便走。
这里黑压压的,虽说法治社会,但难保有什么情况。
她解了安全带就要追去。
没想到车门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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