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是她的小名,苏恩幼不知道段淮叙怎么会知道她这个细节。江南都叫小孩为囡囡,她小时候爷爷也是这么喊她。
囡囡。
可是她不喜欢,家人就说呢喃的喃好听,那就叫喃喃好了。
她不知道他喊的是那个囡,还?是……那个喃。
喃喃,这个称呼连安嘉熙也不知道。
她说:“你怎么会。”
他轻笑,也抚过那支烟管:“我们喃喃不是说好了,以后要跟五哥回家?”
“你知道这儿是哪吗。这就是我们的家,我和?你的,以后也一直都是。”
她不知道段淮叙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小时候的事,她只觉得?羞耻,说:“我……”
他却把烟捻灭了,也直起?身走?过来,抬手抚过她下颚,说:“你现在?还?想要我吗?”
苏恩幼也不知道,她承认,成年人之间是有?吸引力的。
她有?一刻也很想很想要他。
可是,她忽然清醒。其实?也许现在?不是时机,马上要去赴宴,他们都要办正?事了,还?要去买东西,结果她突然这样撩他,情绪来得?猝不及防。
身体上的情韵还?是没抵过理智,她说:“我觉得?……”
脸颊却被他捧着,他不许她离开,她的眼神,只许看着他。
他的指节轻贴着她嘴唇。
“你没有?机会反悔了。”
苏恩幼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场夜,不,其实?还?是白日,可能只是很迷乱的,连她都觉得?像是昼夜颠倒的。
记忆里回想都是疯狂的、颠乱的,是,确实?是只能用这两词来形容。
她记起?刚刚才在?老宅发生那种乌龙,她还?在?想怀孕,怎么可能怀孕呢。
但马上就发生了,她甚至觉得?他身上就是有?那种能力,主动的、侵略性的,来自顶级掠食者生来就能让人受孕一样的,而她就是那个被捕获的猎物。在?收网之际,就连想要逃走?都没有?机会。
四肢、感官、哪怕是她的呼吸。
她被他包围,一切一切全?部被这位掠夺领会、品教。
过程里她有?片刻失神,下巴却又被他捏住。
“感受我。恩幼,不要分心。”
恩幼什么回应都没有?力气进行,她只是气不连贯,要喘不喘。
直到情到浓时,某个瞬间。她眼前的那抹光影终于停止、消失。
结束后,室内转为一片寂凉。
窗帘浮动,窗外的小鸟也不知是在?树梢哪一处鸣叫。
浴室,苏恩幼放了满缸热水,撑着有?些酸软的身子坐进去,热水慢慢浮过她身体,令人感受有?些安慰和?松泛。
她背脊刚靠下去,可门突然打开,段淮叙也进来了。
刚行完房事的二人身上都带有?相同却又不尽相同的气味和?姿态。
譬如?段淮叙,他状态此时很好,如?餍足后的松弛,苏恩幼就不怎么好了,人泛着酸乏,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他突然进来她还?有?些吓到,躲进水里,也想拿毛巾遮自己,又意识到这是没必要的行为。
“你怎么突然进来。”
“嗯,你还?好吗。”
两人结束后他第一时间是检查东西,但之后就发现她的人不见了,才知道是躲进浴室。
虽然知道两人刚才是坦诚相见过,但恩幼难免还?是有?些不适应。
总想到刚刚的画面。
她才知道那种时候,他变得?不像他,自己也变得?不像自己。
明明平时也有?自己独立想法和?性格的人。
那个时候却软得?似水,好像什么都需求着他。
“我没有?事,你呢,我们换个衣服,大概要去商场给?三哥买礼物,还?要去吃饭了。”她说。
苏恩幼现在?想到这些都头痛。
一时冲动爽是爽了。可这回过头来该处理的还?在?呢。
她甚至一想到自己是刚跟段淮叙做完,两个人立马又要奔赴那种场面的家宴。
长辈们其乐融融,可他们二人像找地方偷过情一样的。
她想想都要死了。
“现在?已经过了那个点了。”
段淮叙垂眼,手也放进水里轻扫了一下水温。
“确切来说,我们回家已经浪费了一个小时,所以。”
苏恩幼微诧:“现在?都傍晚了?”
段淮叙挑眸:“你以为呢。”
他们怎么说也是好好地、完完整整地办了那么一次。
苏恩幼还?是尴尬,说:“那礼物……”
“我已经让人去买了,现在?备在?后备箱里。”
“那咱们还?是去那家私房吃饭吗,还?要去吗,要不……不去了。”
“嗯,虽然我很想要你休息,但可能不太?行。”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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