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生命里所有与众不同的体验,全都是他。
我慢慢凑近,想要吻上去,洹载却像突然惊醒,猛地退后了一步,拉开距离。
一步之遥。
“不让亲啊?”我笑着问,收回悬在空中的手。
他神情严肃开口:“下一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怎么办?”
他在跟我要保证,要承诺。
那我就给他保证,给他承诺。
“被抓到亲吻,约会,或者任何我们有亲密接触的时候。”我注视着他,认真开口,一字一逗,“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公开关系,如果不公开,我也会想办法跟你一起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我不会再丢下你,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永远不会了。我不想再因为不重要的事情失去你。”
洹载盯着我,带着哭累的疲惫,小心翼翼。
确定我是不是真心实意,又因为我没有动摇的回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鼻音浓重:“你可以亲我了。”
我遏制不住地笑起来:“你还没答应我呢。我喜欢你,请问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我的另一半吗?”
他依旧低着头。
“我会对你很好,全心全意,到你觉得烦也不会停的。”
空气安静许久,我的忐忑弥漫开,厚脸皮也在所不惜。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才低低地以鼻音作答:“嗯。”
我捧起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也让他看着我。
洹载忽然又说:“我愿意啊。”
声音轻柔,宛若叹息。
捕捉到我眼里的笑意,他的眼神又飘到别处,不敢确定似的,悲伤又胆怯。
“那我要亲你了,男朋友。”
对在逃犯宣告结束,我闭上眼睛,把嘴唇送上。
仅仅是触碰,心跳都要炸裂开来。
呼吸是炙热的,我退出几步,什么都想要。
洹载也予取予求,等我气喘连连地分开,他才低下头,认真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结束长久的戒备,神态全然放松。转而抱着我的腰,主动亲吻我。
真是不一样的感受。
先是温柔地适应,然后毫不客气地掠夺,像在宣告着他的失而复得。
意识在交换的空气里微醺,我们用不厌其烦的触碰验证相爱的证明。
震动突如其来,从他的西装裤兜里传出。
他慢条斯理结束亲吻,又在我红肿的嘴唇上盖了个章,才松开我,掏出手机。
来电显示写着“刘姿经纪人”,他清清嗓子,到恢复如初的时候才接通:“喂?”
“去厕所二十分钟也太久了,快点回来。”
对面的女声说完,直接挂了。
洹载把手机收回口袋,依旧看着我,目不转睛。
我笑起来:“别这么看我,我又不会跑。快回去吧,工作要紧。”末了我又说,“洹载,你亲起来好甜啊。”
他饱是埋怨地问我:“你中午吃什么了?”
“呃。”我从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远的时间里找回记忆,老实交代,“韭菜馅的包子……我,我下次亲你一定先刷牙,再不济嚼口香糖,漱口水,口腔喷雾?我一定……”
“就你,算了吧。”
洹载扯扯嘴角,不抱希望地说。
而我看着他的放松,成就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开始傻笑。
“这是最后一次。”
他语气严肃地,用最后的犹疑警告我。
“嗯,最后一次原谅我。”
我点头,用笑容抹消他的不确定,看着他的表情渐渐放松,变得平和。
他双手抱臂,消化着陡然转换的情绪,看向一旁,轻轻叹着气,像在埋怨自己不够争气。
“回去吧,不然你经纪人该找过来了。”我提醒他,说完又补充一句,“虽然我不怕骂。”
洹载看着我又是长出一口气,手指伸进衣兜,一把钥匙被小指勾出。
他把它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问。
“我买了房,这是家门钥匙。以我们的身份没法在外面约会,如果想见我,就告诉我,我就回家等你。地址我会发给你。”
“好。”
我接过钥匙,洹载还是长久地看着我,像在出神,又不像。
兜里的手机再次震动,他才回过神,抱了抱我,亲吻落在我的额头,放手也依依不舍。
我笑着把他赶去门口:“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儿我要被你经纪人骂到狂打喷嚏了。”
“就算不是今天,她也没少骂你。”洹载叹口气,手握着门把手,对我警告,“我走了。”
“想我就打电话!走吧!”
他慢慢吞吞旋着门锁。
看我一眼,又看我一眼,亲了我一下,才离开待机室,带着他逐渐正常的气势。
待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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