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点头:“肯定是要的。”
休养半年,傅司衍身上的外伤都已恢复,最大的麻烦就是那双腿——
车祸发生时,他失血性休克,脏器破碎,左右骨盆粉碎性骨折,骶骨、耻骨骨折、左右腿腓总神经受损、右足部神经受损、马尾神经受损,更别说那遍布全身的各处擦伤。
被送去医院时,他整个几乎成了个血人,目之所及的地方没一块完整的好皮肉。
这大半年来,他经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手术,躺在床上就如个支离破碎的人偶,全靠着那些绷带纱布将他固定住一般。
傅老太太至今还记得她看到孙子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苍白模样时,心口痛得无以复加,当场就晕死过去。
好在傅家有钱,请最顶级的专家,用最贵的药和仪器,将人从阎王手中抢了回来。
唯一遗憾的是,医学还未发达到可以治愈受损的神经,他或许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
“我知道阿衍至今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毕竟他从小到大那样骄傲一个人……”提起这事,傅老太太不禁泪眼婆娑。
傅二姑姑连忙递上纸巾劝慰:“妈,您少想这些,也顾着点自个儿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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