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目光就落在脸上,男人嗓音低沉:“我很闲?”
方秘书:“………”
您说这话前,要不要看看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腹诽归腹诽,他诺诺低下头,不敢吱声。
傅司衍又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才往皮质车座倒去,沉声吩咐:“回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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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桂花巷306号。
九十平方的旧式两室小平房,带一个六平方的小院。院子不大,却被主人打理得很精致。沿着围墙种着一盆盆杂色花木,君子兰、月季、绣球、海棠、金银花……院中间是一棵歪脖子桂花树,树下放着一口大金鱼缸,养着睡莲,碧莹莹的莲叶下有几尾小鱼儿悠闲游动。
这条巷子最初因巷口有棵百年老桂树命名,后来种种原因,那棵老桂树被毁了。但据说那棵桂树成了精,种子飘到巷子里的家家户户扎根,所以它本体不在了,但每家院子里的桂花树都是它的子孙后代,每逢八月秋风起,整条巷子都飘着馥郁桂花香。
舒云念觉得她最喜欢秋天,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院子这棵桂树——
每年秋日,金桂缀枝,养母都会用桂花做各种美食,桂花糕、桂花汤圆、桂花糖年糕、桂花米酒鸭,还有桂花甜酒酿。
此时此刻,舒云念坐在半敞的窗前,望着院子里那棵桂花树,心头却是一阵浓浓化不开的惆怅。
不知道今年桂花盛开时,妈妈能否康复出院。
院子里那些花草,没了主人的精心侍弄,都有些蔫头耷脑了……
水缸里的小鱼儿她还能抽空换换水、喂些食儿,但花草这些,她实在不擅长。
她寻思着哪天找个休息日,请隔壁的好婆帮帮忙,指导她怎么除草施肥剪枝。
又对着阒静秋夜惆怅了一阵,舒云念关上窗户,打算再背一会儿《游龙传》,放在书桌的手机屏幕却亮了起来。
是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f:「这周末有空?」
看到这消息,舒云念微怔。
好像他每次联系她,开场白都是问她有没有空。
她拿起手机,轻敲屏幕。
云卷云舒:「傅先生有什么事?」
云卷云舒:「有些事如果电话和微信可以沟通的话,你可以直说的。」
言下之意,能线上解决的事,就避免线下见面。
对面沉寂了好一会儿。
f:「这周末你和舒正霆夫妇一起来傅家老宅。」
云卷云舒:「啊?」
f:「嗯。」
舒云念:“……?”
她一头雾水,但对方那个“嗯”字,分明是结束对话的意思。
切出对话框,她蹙眉纳闷,也不是没和异性聊过天,这还是头一个让她觉得沟通实在费劲的。
本想着找闺蜜宋滢吐槽一下,但想到宋滢最近在为论文焦头烂额,这个点估计正对着数据头秃,便没去打扰她,转身拿起《游龙传》的本子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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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不等舒云念联系舒正霆,舒正霆就打了电话过来。
言简意赅,让她准备准备,周末去傅家老宅商定婚事。
电话挂断,舒云念坐在办公室大脑一片空白。
婚事?怎么就婚事了?
这事不是应该黄了吗?
接到电话是周四,但直到周末当天,坐上了前往傅家老宅的轿车,她还是处于一种不真实的恍惚状态。
精心打扮的程凤和舒云念一起坐在后排,见舒云念一路都心不在焉的混沌模样,只当她是太紧张,从车载冰箱拿出一瓶纯净水递给她:“别紧张,傅家既然要我们过去,说明你和傅总的八字是合上了。”
是啊,怎么就合上了呢?
舒云念怔忪接过水,心想,她给的生辰八字压根就不准,这都能合?
而且,傅先生怎么会同意?
难道是傅老太太一意孤行?
“程姨,上回我听爸爸提起过,说傅先生是傅老太太一手养大的……”舒云念面露迷茫:“那傅先生的父母呢?上次订婚宴也没见到。”
那次傅家大伯带她敬了一圈酒,她见到不少傅家的亲戚,也大致弄清傅氏的主要家庭构成——
傅老太太和已逝的傅老爷子一共育有三儿两女,傅司衍的父亲傅闻声是幼子,排行最末。
上次订婚宴扶着傅老太太的那两个中年男人,分别是傅家大伯傅震声和傅家二伯傅鸣声。
除此之外,那回舒云念也见到了傅家两位姑奶奶,但仅仅敬了一杯酒,并没其他交流。
程凤听到她问起傅司衍的父母,脸色顿时变了变,语气也严肃起来:“云念,你以后千万别提这个,这可是傅家的禁忌。”
舒云念:“……?”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说起来也怪作孽的。”
程凤幽幽叹口气:“那个时候,傅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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