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
许清清是被吓醒的,一醒,便反射动作般将双手举至自己眼前,彷彿上面还残留着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有……
她定神,往四周张望,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在单人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回头瞧瞧墙上掛鐘,时间已经快要九点。
她想起来了,刚刚吃过晚餐后她因为感到有点疲倦,原本想先去洗澡,一位侍女却突然进房来,逕直进了浴室后便在里头待了好一会儿没出来,等着洗澡的她只好先来看电视打发时间,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
脸上凉凉的,一摸,竟是泪。剎那间,过去时常在梦中经歷的那熟悉又心痛的感觉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许清清倒抽了一口凉气,同时轻摀住自己那动盪不已的心口,瞳仁颤动。
自从被带来这里,她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哭着醒过来了,这会儿不知为何復又如此,虽然,梦境的内容还是想不起来,可是那感觉却比之前都要来得真实及强烈。
而且她刚刚……是不是喊了声什么……?
直觉不妙,为了逼迫自己抽离这种心境,许清清不由分说的下了沙发,阔步至卧室门口拿了换洗衣物,便走向浴室。
一推开浴室门,她望着里头的景象,呆了三秒鐘,就要转身退出浴室……
「进来。」一道极富磁性的男性嗓音传来,她瞬间彷彿被魔力控制般的僵在原地。
「……」许清清低垂着眼,不敢直视赤身裸体坐在浴池里的男人,顾左右而言他:「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里面……」边说,边试着挪动脚步往后退。
「再怎么笨,应该还是知道,敬酒不吃的下场……是什么?」那低低的、带着慵懒的嗓音在雾气瀰漫的宽敞浴室中回盪,竟有几分动听。
许清清暗叫不好,明明都已经知道韩澈今天要回来,而且侍女在晚饭后进浴室准备这极度不寻常的举动更是明显到不行,她居然一点提防都没有,就这么自投罗网?
迟疑的朝池中瞥了眼,只见他韩大少还真如他所言的,伸手就往池畔捞了隻盛着红酒的玻璃高脚杯,优雅的朝她「敬酒」。
「洗好,就下来喝一杯吧。」韩澈挑起眉,轻薄不羈的眉眼之间却没有一丝笑意,令人不寒而慄。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许清清已经深深明白让自己好过一点的方法就是趁韩澈还没亲自动手的时候乖乖听话,心想反正自己也早被吃乾抹净,最糟的结果也就是那样,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了避孕药的保护,那么,配合着逢场作戏似乎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于是她闭了闭眼,抱着赴死一般的心情踏入浴室,掩上门后转身,背对着池中的男人,开始动手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女孩子终究矜持,宽衣动作缓慢,却不知道自己的磨磨蹭蹭在男人眼中全成了一种诱惑。随着她白皙玲瓏的身子一点一点映入幽黑深邃的眼底、在花洒之下被打湿,再被抹上白色的泡沫,韩澈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深了。
他喝了一口红酒。
接着,再喝一口。
待许清清下水时,韩澈放下已几乎要空了的酒杯,上前将人给捞了过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拨开她的头发便亲吻起她的身体。
「想我吗?」低哑的嗓音饱含情慾,却仍带着浓厚的调侃意味。将近一週没见,他的吻与抚摸显得有些急躁,同时挺动已充血的下身不断摩擦她的臀部。
许清清边抵制他不安分的双手边问:「你现在可以这样吗?」
「怎样?」
「碰水啊……」她微微后退,不以为然的瞧了瞧他头上的绷带。「不怕弄湿吗?」
「我会让你更湿。」在她分神的时候,他已经突破防线,长指猛地没入她柔韧的穴肉之中。
「……」猝不及防的,她心跳骤剧,身子顿时软了。
「嗯?才一根手指而已,就吸那么紧?」他熟练的勾转绞弄起来。
「你……」她咬紧牙关,攀着他臂膀的十指跟着掐紧,赶在体内的慾火被撩起之前集中神智问:「你不是要喝酒吗……」
第二根手指插入时,她没忍住轻喘了一声。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难搞的病人?」又用那种足以魅惑人心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又是碰水、又是喝酒,上礼拜也是,都是因为我这么难搞才会出事对不对?可是啊,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许清清其实已经听不太进去他说的话。男人的两根长指恶劣至极的在她体内敏感处狂捣,同时另隻臂膀紧环至她身前,掐着她一粒乳尖不轻不重的搓揉,她感觉自己的理智正逐渐被抽空,体内的火苗却愈渐旺盛,不知何时已松开原本紧咬的牙关,口中发出难以抑制的喘息。
两人各自沉浸在不同的世界里,韩澈此刻的表情晦涩,喃喃自语般道:「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一旦我出事,你就有机会逃跑?」
边蹂躪她边质问她,这话听在逃跑未遂——不,是根本从未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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