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无力的垂下,「我当下真的感觉很不舒服,不想再和她多聊,迅速餵完比比牠们就离开了,也没有留下她的联络方式。」
「你这么做是对的,不用跟那种人认真。」
「不,我错了。接下来不到一个月,小白、小虎、斑斑、点点和比比,牠们一隻一隻的死掉了。」
韩澈这下想起来了,「有听你说过,好像几隻说是中毒,几隻是被撞死的。」沉吟了会儿,「倒还真没印象你提过苏黛灵。」
「因为我不想把她说的那些话当真!当时我们才刚决定要结婚,我怎么能告诉你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可能我们都会死这种话?」
他沉下脸,「她是那样说的吗?」
她沮丧的可以,「比比死掉的时候,我真的好后悔,也好害怕,我开始在网路上找她,发现她已经是个有名的占卜师,许多找过她的人都说她准得可怕。」
韩澈现在才知道,那段时间她内心是如此不安与煎熬,而他却满心沉浸在幸福之中,浑然不觉。
「然后,就发生了那场枪击……」
『你疯了吗?演特务吗?没事学电影帮人挡子弹干嘛?』
他一睁眼,她痛骂了他。
『你没事……』
乾哑的声音、虚弱的笑容,令她心痛不已。
『太好了。』
从鬼门关前爬回来,他却毫无悔意。
下次还会吗?会,她根本不用问。
他可能因她而死。预言是真的。她彷彿看到了他们的结局。
她禁不起任何风险、无法接受以他性命作赌注的幸福,因此,这场枪击事件便成就她下定决心离开他的关键。
「苏黛灵的事,你告诉过谁?」韩澈问。
「韩砚知道。」
「你哥呢?」
提到许源,她心一紧。「……他完全不想听,我还因此被他臭骂了一顿,说如果我敢拿这种烂藉口悔婚,他就要跟我断绝关係。」
韩澈苦笑,「所以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不知道这件事。」
「韩澈,我哥也在预言里面。」许清清无比认真的抬起脸,瞳孔不安的颤动,「她的预言正在一个一个实现,如果你不放我走,迟早我们都会出事的。」
「放你走,然后让你去跳河自尽吗?」
盯着他暗下的眼神,她一时哑口无言。
在昨晚之前,她这番话或许会让他认真思考,如果兇手的目的就是要他们分开,那么假装让她离开不失为推进调查的手段;但经过昨晚放任她离开的试探却换来她的企图寻死,现在他只认真考虑要重新将她上手銬了。
「我……」
「还有,你太狭隘了,一心只想着预言,难道就没想过,只要找出是谁在背后搞鬼,这一切就会停止吗?」
「如果不会停止呢?或是在找出来之前,预言就成真了呢?」她急了,「你和我哥就是在调查这件事不是吗?现在我哥莫名其妙死了,你就不怕下一个轮到你吗?」
「要怕这怕那,日子都不用过了。」有了结论,他起身。「计画不变,我不会让你离开,直到我查出真相为止。」
「韩澈!」
「我有个直觉,苏黛灵是个关键。」他背对着她,眼神晦暗的喃喃道:「说不定就连那个预言都是假的,只要找到她……」
「预言是真的。」同个空间内突然响起另一道陌生的女声:「但我是关键,也是真的。」
两人同时朝寝室门口望去,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位侍女,五官深邃,肤色白皙,咖啡色头发与蓝色眼珠,看上去是个混血儿。
「你是……」韩澈乍听还不敢确信,瞇眼打量,只觉得她右耳上那隻三角形金属耳环莫名眼熟。
直到对方摘下假发,浓密捲曲的黑长发随之散落。
「我是苏黛灵。」
她用湿布擦去脸上和身上的白粉,露出原本小麦色的皮肤,边说道:「不好意思,因为这栋别墅现在对我来说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就躲进来了,不过你放心,我是通过正式管道进来的,而且工作认真,绝没有对不起你的薪水。」
韩澈没想到,他汲汲营营寻找的对象,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躲进来?」他敏锐的问:「所以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都在躲躲藏藏?」
「是的。」她来到梳妆镜前,卸下眼里的变色片,「说来也挺惭愧,因为想赚钱想疯了,才把自己给搭了进来,招牌也差不多砸了。」
「为什么要躲?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可多了,包括你想知道的,是谁雇用了那个枪手。」
枪手马洛的佣金来源是韩澈至今仍在尝试破解的一条线索,但加密货币的隐匿性让这条线追查起来十分困难。他曾由动机和开设交易所帐户的时间点接近等理由怀疑过罗希琳,但她极力否认之外,又没有其他证据显示她跟这件事有关,使案情一直无法突破。
此刻,他有种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