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晚上雨,到处湿哒哒,雾气弥漫,路上没什么人,早晨温度低,她裹着夹克,低头环胸前行,过路几个仆人做着本分的工作,经过时停下,纷纷面向这位耳朵脸颊可疑的红的女士,等她走远才继续工作。
楸楸轻车熟路到停车场,四处张望,在各路豪车中找到自己的皮卡。昨晚她是开车来的,打车只是随口说说。原本是想开跑车,可惜出发前看过天气预报,这几天降雨概率颇高,而她的跑车敞篷卡住关不上,尚未送修。
没着急先开车。楸楸打开手套箱,从里翻了翻,停车牌、遮阳伞、避孕套、车载垃圾袋、薄荷糖、雨伞收纳袋、防晒冰袖,棉条……啊,找到了,护垫。她松一口气,还以为用完了没来得及补货。
不过也只剩半包,从里抽出一张,楸楸爬到后座,褪掉打底裤,撕开护垫包装,小小一片没有巴掌大,她咬着唇褪下内裤,中间纯棉面料已渗透,洇出花儿来,比旁边的区域暗几个色度,她一把将护垫拍上去,粘贴紧了才穿好,打底裤也不穿了,手脚并用狼狈地爬回到驾驶座,换平底鞋,系上安全带,回家。
回程的路上,又下了一阵及时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车载连着蓝牙导航,慕玉窠打进来电话,她摁着接通,听到麻将碰撞铿锵的声响。
慕玉窠问她几时到。她回一句快了,十分钟。
慕玉窠她们倒是昨晚就先行离开。没叫她,因着她大放厥词要拿下裵文野——其实她昨晚根本不抱希望,哪知道成功了。
慕玉窠说:“那你快,我们就在你家门口等着。”
得。听上去很好奇战况。
挂断电话。楸楸吸了吸鼻子,夹克混杂着烟草薄荷味,很淡,约莫是不常穿,根本没沾到他身上的味道,只是拿在手里时不可避免地蹭到。
回到住处楼下,楸楸没着急上去,她浑身乏力,低血糖和激烈运动后叠加的心悸战栗饥饿酸疼疲软,正在楼下买三明治充饥。夹克无法完全遮住她脖子上的吻痕,认识的人路过跟她打招呼,瞥到她脖子,总意味深长。
脸颊发热发烫回到住处,电梯门刚打开,她靠在角落里借力站着,一片哗然闹哄哄地扑面而来,宛若雀喧鸠聚。一张麻将桌出现在眼前,挡在电梯门口,名副其实地挡。
这群人又在她家门口支起麻将台,楼层烟雾缭绕,操着一口鸟语。不知道的,该以为她用居民楼非法开麻将室吸烟室。
“q回来了!”
“终于舍得回来了?饿死了,外卖到没有啊?”
“拿下了吗?”
“肯定拿下了啊,视频不是都有吗?”
她们在叽叽喳喳说些什么,楸楸眼里填入茫然,听不懂,手指摁着开门的按钮,迟迟迈不出去。
门口塑料红凳挡住她的出路,楸楸不得不贴着墙壁,颓靡地跨腿出来。
“你可终于回来了。”坐在电梯正对面的慕玉窠咬着烟,口齿含糊地说,“碰。”不打了,起身朝她奔过来。站在慕玉窠身旁苦等久矣的人,一屁股坐下她捂热的位置,接她的牌。
慕玉窠展开双手,就要给她热情拥抱,楸楸心慵意懒而不着痕迹避开。
瞧她一副颓态打蔫儿却又脸泛红光,慕玉窠心下明了,眼里透着不可置信。
“我靠,成了?”
楸楸脑袋靠着墙壁,似笑非笑地看着慕玉窠,拉下夹克领子,露出肩膀上的红痕。
慕玉窠低声:“卧槽。牛逼!”又问,“爽吗?”
爽吗?想起昨晚荡漾,身体是很诚实的,直到现在,她的手臂仍然酥麻,不自觉地分泌唾液,大脑持续处在低烧发热的状态,这种感觉很可怕,反应迟钝至少要伴随她一天。
昨晚更可怕,像是失去了自我一般,后半程脑子间歇性地一片空白,什么都捉不住,眼线也一直被水泡着晕染,睁不开眼,眼线糊了,视野也一片模糊,头脑发胀,小脑罢工,做什么都是下意识地,对方说什么就应什么,简直像是被喂了迷魂药,五感全失一般可怕。
“嗯。”楸楸扯下慕玉窠嘴里的烟,放到自己嘴巴里,狠狠吸一口,闷声呢喃道,“我以前竟都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她边说,边指纹开门,“进来吧,你们老这样在我门口打麻将,房东要生气了。”
就快要冬天,指不定何时来暴风雪,她可不想冒着风雪找房子搬家。
“没事,你那房东,索菲娅已经睡服了……”慕玉窠说到一半,愣住,“以前?你们以前认识?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
“不知道名字,但见过人。高中同学。”
楸楸进了门,先把空气净化机打开,门虚掩着没锁,也没再叫那群赌狗进来,任由他们在门口开台,自己进了主卧。
“我跟你也是高中同学,我跟他怎么不是高中同学?”
慕玉窠随她进了卧室,见她抱着被子爬上床,团起被子将自己包围其中,妥妥地筑巢发情阶段,也不想靠近她。
几乎每回都这样,楸楸与人亲密接触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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