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说着悄悄话。
屋里,几个客房人员在换床垫被单,清理浴室,替换上干净的浴巾毛巾,活儿干得干脆利索,室内很快恢复清净。
“玉窠她们现在朝着波密出发。”楸楸吃着外焦里嫩的牛肉饼,顶得腮帮子鼓鼓的。
“住这里吗?”裵文野夹起一筷子藏面。
“住县里。”楸楸含糊道,“她们觉得这里太贵了,而且她们明天就出发到林芝。”
咽下这口面条,裵文野慢条斯理道:“这家酒店我订了三天。”
“那我们三天后再走。”楸楸立即道。
“剩下两天。”
“那就两天。”楸楸立刻改口。
楸楸的轻微脑震荡需要足够充分的卧床休息,虽然是轻微的,可毕竟是颅内损伤,医生说休息个一周,差不多就可以恢复正常。
吃完早午餐后,楸楸便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进入了睡眠。
再睁开眼,已是傍晚。这一觉大约持续在深度睡眠里,灵魂脑子都得到深度充分的休息,醒来时不像平时会有个读条的时间、意识回笼的过程,她几乎是在意识回到脑子的一瞬间睁开了眼,下意识去看时间。
下午五点多钟,屋里没开灯,正对面的客厅与阳台只拉上了窗帘,没有拉遮光帘,因此屋内光线昏沉暗弱,却还是有微弱的日光。
她慢腾腾支着左手起来,立即看到裵文野在阳台。
秋风拂过,垂荡的窗帘遮了他半边身影,透过布料不那么厚实的窗帘,与中间设计的蕾丝间隔,楸楸看到他面前的桌子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烟灰缸,他手里扦着烟,时不时抽一口,右手敲击键盘,他手很大,能覆盖半边键盘,打字也是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
过了会儿,他终于发现屋里的异样,往里瞅了一眼,只见楸楸头发睡得凌乱,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恬静地与他对视。
俩人虽是在一条直线上,可中间隔着三件套沙发,一张办公桌和电脑,一道栏杆,下了台阶,才是那张双人大床。
他扦烟的手合上电脑盖儿,站起来时抽了最后一口,摁灭在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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