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纱,长桌上点着造型奇特的蜡烛,倾倒的酒杯躺在桌上无人去扶,小型舞台周围布满一圈圈的烛台。
装修得精致奢靡的大厅出现在六个人眼前,熟悉的一幕让邱乐山僵硬着慢慢扭头去看他刚刚走出的大门。
在踏出酒店大门的那一刻,他们又回到了酒店。
阴暗处,佝偻着背的提灯男人看着这一幕,脸上的木制面具唇角夸张的上扬,无声讥讽了一句蠢货。
就算发现了异常又怎么样,逃离不了只能无望的在这里一点点感受自己记忆的失去。
最终,或主动或被动的失去所有的筹码。
他用他那沙哑粗糙的声音低笑着,在空旷的走廊回荡的笑声隐隐约约好似在哭。
佝偻男人用去了那个摆放着装着无数肉块的木桶的房间,这一次,他装好了大盆的肉块后,还提上了一口袋盒饭,一路走到了负一楼。
血淋淋散发着腥味的铁盆被随意的放在了负一楼,佝偻男人一只手提着红纸灯笼,一只手提着盒饭,矮小的身影在无数狰狞恶鬼中穿行。
他周围全是奇形怪状的恶鬼,有长着一颗正常的人脑袋脖子以下却全是鬼影的,有胳膊是人胳膊,半边身子血肉模糊的,有只有一只肤色健康的手,其余地方满身青紫的。
这些恶鬼或多或少都带着正常人的一部分,如鬣狗一般疯狂吞吃着生肉的同时视线紧盯着佝偻男人。
它们的眼神里满是食欲,偏偏慑于那盏红纸灯笼而不敢靠近。
佝偻男人往里走,竟然在尽头推开了一扇门,门里又是一个走廊,走廊两边各有两个房间。
他没有犹豫,直接打开了左手边的房间。
里面的人受惊一般坐起,看见佝偻男人,又惊慌又急迫。
佝偻男人将盒饭放下,“吃吧。”
情十一娘走过来,拿出属于自己的盒饭慢慢吃了起来,而一旁缩在角落里的糖糖却没有动。
“不吃吗?”佝偻男人道。
糖糖瑟缩了一下,小声的说:“你能不能放我出去?”
“还是想要我喂你吃?”
佝偻男人答非所问,他脸上的面具突然掉落,在瞬间贴近了糖糖的脸,看到因为害怕而猛地一抖的糖糖,面具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要我喂你吗?”
掉落了面具的男人身体倒在地上,无知无觉的,除了起伏的胸口,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除此之外就像个尸体一般。
“鬼面。”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让面具整个害怕得一抖,它看都不看糖糖和情十一娘一眼,慌忙的闪进了走廊的另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放眼望去全是铁链,铁链之下,密密麻麻锁着无数大着肚子的女鬼,它们发出无意义的痛苦哀嚎,扭动挣扎着,却被铁链牢牢锁住。
房间里,角落的一只女鬼爆发出一阵凄厉的鬼嚎,一只血淋淋的小手从它的下体伸出,慢慢的,那只小手碰到地面,接着又是另一只。
两只手就这么借力,一点点从女鬼的肚子里爬了出来。
可它也只有这么两只手是属于人类的地方了,它的身体布满黑色的脓疮,从青紫的皮肤能看到,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皮下游走。
穿着黑色西装的老头伸手接住了刚出生的鬼孩,他穿着打扮体面而干净,除了过于苍白的脸,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一个久居上位的威严老者。
老者拎着鬼孩,像拎什么脏东西一样,看过一眼就砸到了鬼面的身上。
鬼面摇晃两下,喀哒一声以自己的木制面具的身体接住了鬼孩,它惶恐的被鬼孩压在地上,不敢起身,“主人。”
“又是这种垃圾,你的实验一点进展都没有。”
鬼面慌了,面具之下蠕动起无数虫子,堆叠成一个人形,它半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道:“主人,我已经掌握了控制人七魄的办法,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让更多的鬼孩出生。”
老者冷笑:“我要那么多垃圾出生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一个由鬼生出来的,活生生的人。”
“不是这些像缝补失败的垃圾。”
在鬼面冷汗直流的时候,老者话锋一转,“那个还没有恢复记忆?”
鬼面摇了摇头,“主人,会不会驭鬼术并不像那些传言中说的那样。”
“我看他迟迟恢复不了记忆,也从没召出任何一只鬼来。”
老者手一挥,竟然出现了隔壁糖糖的身影,他眯着眼看了看,“他身上没有纷杂的血契,怎么回事?”
“获得了驭鬼术,又来参加了天师考核,竟然没契约几只鬼?”
鬼面:“那现在该怎么办,那几个天师都发现不对劲了。”
老者摆摆手:“送几只鬼给他们除掉,让他们以为解决了事情,离开这里就好。”
他盯着鬼面看了片刻,“你,去挑个合适的时机被姜溏契约,呆在他身边替我盯着他。”
“本来借着这次天师考核就在断龙山上的机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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