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或的话音落下,队内人员立刻执行。
马喜德的住址在一个合租房内,不大的房间分成了三个房间,马喜德住在最小的一间。
房东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和警察说了他的情况。
马喜德在这里住了快三年,因为跑外卖所以半夜三更才回家。
“他是个很老实本分的人,从没拖欠过房租,人也挺好,平时修个电器搬个东西他也会帮忙,工作很卖力,就是命不好,现在还出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他孩子怎么办。”
得知马喜德的死讯,房东十分唏嘘。
房门被打开,内里陈设很简单,像个单身男人用来过夜的居所,没什么生活气息。
仇或顺着她的话问:“他孩子怎么了?”
“前几年出事故这里有点问题,基本住在医院里,不然他不会拼命赚钱还挤在这个地方。”
房东指了指脑袋,事无巨细地说了她知道的事。
根据房东提供的线索以及马喜德的消费记录,仇或他们很快在第一人民医院找到了他住院的儿子。
他儿子七八岁,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医生说他因为事故颅内有淤血,以他的状况就算开颅也有比较高的风险,加上马喜德无力承担高额度手术费用,可这样保守治疗下去,情况也不乐观。
仇或打电话去他户籍所在地询问了情况,那边没多久给了回复。
几年前马喜德的妻子违反交通规则出了事故,本人抢救无效死亡,孩子重伤,对方也出了事,两方进行了和解。
马喜德把孩子带来如宁救治,自己也在这里找了工作。
在马喜德公司调查的危允君他们也给了回复,马喜德的生活就是工作和医院,和同事们没有太多私交,更没有仇人,最近都工作也没有收到过差评和投诉,从他的私人号码通讯情况来看,他并没有联系什么人,也没有奇怪的收入和消费。
那么这样一个忙于赚钱给孩子治病的男人,怎么会被抛尸在河里。
如果不是仇杀、情杀,而是被抢劫这种突发状况,作案工具上就说不通了。
仇或倾向于他在室内遇害,和人发生肢体冲突死亡。
“老大,按照你说的我们查了他的负债情况,他确实欠了不少钱,但债主都是他的亲戚,这些人最近也没有来如宁。”
危允君边说边打了个哈欠,从接到报案起他们就陀螺似的运转,一口气没歇。
仇或看了时间,发现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又要一个人加班?”
“不是,我有点事。”
仇或拿了车钥匙,急匆匆往门外走。
他和林织说了会尽早赶过去,还是忙到了现在。
他将手指按在凹槽内,打开了房门。
客厅的灯暗着,看起来空无一人。
他出发前给林织发的消息依旧没有被回复,仇或打开了主卧的门,床上也没看见青年的身影。
他快速地将房屋大大小小的空间搜寻了一遍,走进主卧内的卫生间后几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主卧的卫生间面积同样很大,内里放置了一个浴缸。
浴室里没开灯,只有扇小窗让月光进入。
水面浮着暗光,青年躺在其中,手臂搭在浴缸边缘,黑长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在明暗光影中,如同海妖。
林织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和仇或四目相对。
“你的电话无人接听。”
仇或开口,解释了闯进的缘由。
“我的手机在外边,警官,你来的未免太慢了。”
林织语气里带着几分抱怨,他并没有真的生气,但不妨碍他用着点做文章。
“为了等你,我今天的药都没有按时吃。”
出于林织的安全考虑,仇或的确说了这样的话。
不过这话从林织的口中说出,倒是变了一种味道,仿佛他是为了仇或而不是为了自身,才选择等到现在。
“被事情绊住了脚,”仇或简单解释,看向林织问,“现在十一点五十,你泡了多久?”
林织歪头:“可能一个多小时。”
“那可以吃药了。”
仇或的这两句话上下似乎没什么关联,林织在听到的第一瞬间以为仇或要给他拿药,然而仇或上前的动作却表明了潜台词。
你已经泡的差不多了,那么可以起来吃药了。
林织被仇或从水里捞起,这个用词并不夸张,仇或俯身双手卡住了他的身体两侧,抱小孩似的把他从水里抱了起来。
林织差一点以为自己又要被扛起来了,好在仇或没这种打算,托着他在怀里往上抱了抱,他的腿被迫分开挂在仇或的身上,如果不是林织知道是要去吃药,很可能会误解。
现在是夏天他从水里出来倒也不算冷,他身上湿淋淋,随着仇或的走动水珠在地上淌成线。
仇或单手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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