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喜德那里拿回的欠债。
听起来好像没问题,但仇或知道这不成立。
如果马喜德是来还钱的,两个人怎么会起争执,甚至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再者,他们早就查了马喜德的财产状况,马喜德的钱都拿去缴医药费了,只留有一些基本的吃用钱,根本拿不出能够让徐高兰买金子的钱。
“关于金子这点,我也很赞同,根据我的观察,按照家境,大姐就算是收回债款,又怎么舍得这么大手笔,她可是鞋子破了都舍不得丢去补鞋的人,我倾向于她是受了某种刺激的报复性消费,而且这笔钱和她老公张莲生有关。”
林织的拇指刻意重重揉按,感受着仇或的紧绷,声音里带着笑意。
“虽然这些还只是空想,但如果能找到死者和邻居那对夫妻有联系的证据,或许许多事情都能有答案。”
林织在阳光下张开了手,指间被淌出的粘液涂抹的晶亮,如同覆上了一层透明的薄膜。
“手疼,再这样下去腱鞘炎又要复发了。”
林织揉着手腕,丝毫不介意手上的脏污。
他的右手手腕被揉红,中央的那颗黑色小痣也被涂抹了痕迹。
“警官让让,我要洗手,都是你的气味。”
林织低头嗅闻,其实没什么味道,因为没到结束的时候他就已经停手了。
林织只图自己的乐子,觉得有趣就做,没打算劳心劳力。
何况他顺着情况逗仇或而已,以仇或的耐性,他腱鞘炎发作就要成现实了。
仇或没让开,林织便转身去了浴室。
仇或没拉着他,从容地拌好了碗里的肉片让它们腌制,将手用洗洁精仔细清晰干净。
林织正在冲洗着手上的泡沫,就被压在了洗漱台上。
仇或握住了他的双手,帮他洗去手上的洗手液。
仇或的手并不柔软,甚至有些粗糙,虎口有着厚厚的枪茧,手上还有些细小的伤疤,他的手掌宽大,能把林织的手拢在手里。
“饭还有二十分钟,不过耽误一点也没关系,毕竟炒菜很快。”
仇或说明着眼下的情况,口吻如同在审讯室外给念条例。
“撑着。”
仇或将林织的手按在了方形的洗漱台上,视线与镜中的青年交汇。
时值夏天,镜面不会因为水温起雾,清晰地倒映出依偎的身影。
而比胸膛与后背更紧密的距离在镜面照射不出的位置,仇或一只手揽着林织的腰,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唇赏玩。
身形高大的男人如同丛林中的兽类,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林织看着镜子,因为仇或身形不稳。
仇或像是掐着秒表一般,饭闷煮好的时候,他用林织的上衣随意擦了擦,站直了身体。
林织打开了水龙头,将手浸泡在冰凉的水里,散去一点夏日暑气。
“一会儿开饭。”
仇或低头亲了亲林织的后颈,他眯了眯眼,又亲了一口,在上面留下个浅浅的齿印才离开。
林织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腿,打开了淋浴间的水。
很快变得湿冷的厚重浸透布料顺着向下,林织特地把水温调低了些,冲了个凉。
该去药店买些药膏,感觉好像被磨破皮了。
林织穿着浴袍回了卧室换了身干净衣服后,仇或正好将菜端上桌。
腌制了二十分钟到肉片十分入味,林织吃饱了后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仇或收拾碗筷去洗碗。
因为仇或中午会过来,林织减少了吃药频率,只在睡前服用。
吃药后情绪会被压制,也会不由自主地犯困,要不是不得不稳定情绪,林织晚上也不会吃药,他不喜欢无知无觉,哪怕01会提醒他,但那种感觉终究不同。
林织靠在沙发上看着仇或,这是他遇到过的看起来最健康最正常的碎片,是因为职业吗?
不过林织很快发现,其实也没有那么健康正常。
仇或有睡眠障碍症,这一点林织一直很清楚,但因为仇或没有在夜间久留,只是午后的短暂时间林织并不是很清楚他的病到底怎么发作,现今倒是看的清晰了些。
仇或靠在沙发上,林织能感觉到他身上传递的倦意。
他的眼睛有些血丝,通过他揉眉心和假寐的动作可以看出他试图入睡,但十几分钟后他的眉头还是皱着,伴随着揉按太阳穴的动作。
“要休息一会儿吗?”
林织看向仇或,拍了拍大腿示意。
被笼罩在午后阳光里的青年如同静谧的湖水,可以包容一切残缺的魂灵,成为他们的栖身之所。
仇或看着,有些移不开眼。
这种感觉和邀吻不同,平淡温馨到了甚至是温暖的地步,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他所眷恋的关于家的记忆。
仇或思考的时间太长,长到让林织觉得他要拒绝的时候,他坐了过来。
分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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