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但是它能将视线间隔的时间以及视线停留的秒数数据化的呈现。
林织应声,吃下丹药后运行着灵气,低头的瞬间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看来庭砚心里产生了分魂行为是否多此一举的疑窦,他还以为他真的不在乎,只等着最后收获成果。
林织吃下了一整瓶的补元丹,直至状态不足以他继续摄入。
无论是灵液还是灵丹,这些助于修行和恢复的外物始终是外物,服用就会在身体里产生堵塞经络的淤积,需要通过打坐炼化来排出体外。
林织今日已经到极限,过犹不及,反而会拖慢修炼的速度。
“师叔,我明日再来。”
林织收回手,吐出了一口气,收手起身对庭砚拱手行礼。
庭砚看着青年的墨发,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完美遵循了晚辈的礼仪,无一处不妥帖,没有丝毫的冒犯,恭敬又疏离。
“嗯,辛苦了,这些拿去玩吧。”
庭砚微微抬手,一个小的储物戒出现在了林织的面前。
“多谢师叔。”
林织没有推辞,将玉戒握在手中。
他用精神力扫视了内里的东西,庭砚出手很是阔绰,里面的宝贝还不少,补元丹清心丹一些上品丹药就有数十瓶,还有不少法器。
林织同暖玉床上斜倚的庭砚对视了一眼,浅笑着道别。
庭砚闭目养神,通过神识‘看’到林织越行越远,又听见他的声音。
“师弟,你剑练完了?”
少年应道:“嗯,我送你回去。”
“好。”
庭砚静默,真是谎话连篇。
他敛了心神专心吐纳,直至被惊扰。
黑衣少年站在他面前,敌意毫不遮掩。
庭砚想是该改改洞府的禁制了,毕竟元止是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去与他同源,禁制不仅不会阻拦,甚至不会惊动他。
“今天为什么赶我出去?”
“你一直在旁边待着才让人觉得怪异。”
面对分魂,庭砚平日里的耐性也少了几分。
元止强调说:“你应该清楚那是我的情劫。”
庭砚忽地笑了,连灵气都有瞬间的波动。
他咳了几声,笑容弧度反而越来越大。
他抬眸看向另一个自己,看着他的天真和不知所谓。
“你应该清楚,自始至终他都是我的情劫,而你在为我做这件事。”
元止否认道:“我不是在为你做这件事,我是在为我自己做这件事。”
即使是被庭砚制造出来,因为知道本质,元止从来不觉得他是庭砚的傀儡或者附庸,也不觉得他低庭砚一等。
他同样不认为自己是庭砚,他有名字,他就是元止。
所以他不是在为庭砚做事,林织是他一眼认定的人,就是他的人才对。
“你似乎忘了你存在的意义。”
对于元止展现出来的自主意识和他的妄念,庭砚并没有讥讽,他的语气平淡,将事实陈述,将元止的妄念一点点打破。
以剑体为身承载着一魂一魄的躯壳,最多只能承受化神后期的灵力,也就是庭砚目前的修为。
元止想要这样飞升,绝无可能,再往上一道天雷就能让他灰飞烟灭,准确地说,是回归主体。
“你早晚会死,你要做的只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在他给予你的爱与恨中勘破红尘。”
这就是庭砚分魂的初衷,因为他没法动心,不会为任何人而心绪起伏甚至悟道,对此他还询问过柳碎青。
九十年的人生比老祖九百年还精彩的柳师弟对他的问题反而不解,他言喜爱一人自然便会因她哭笑,爱恨贪痴嗔皆为常态,但爱情无法长久的缠绵悱恻,届时自然会勘破。
——互相吸引而并行的人,也未必会走到最后,不一定是有什么生死劫,也不一定有人从中作梗,只是一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一人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便从此陌路。
庭砚不懂,山便是山,水便是水,不过是错与对,有什么好争论?
柳碎青笑说,若是哪日有人指山为水,你看着真觉是桑田变沧海时,便是有结果那日。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