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夏家共庆的机会却并不多见。
他感觉他和冷丝雨之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忙碌对她的疏离让她感到不满,还是因为别的。
究竟是什么问题,夏鹏飞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他自诩能勘破商机、洞察社会、领悟人生,就是没法看透那个脑袋看似简单的暴力美少女。
“苏哥,”夏鹏飞招呼前边的苏逸尘,“你把虫虫、圆圆和甜甜看好,我回凤凰小区看看。”
“飞儿,”谭若梅见夏鹏飞一拍屁股要走人,连忙拽住儿子,低声说,“婉如好不容易才同意到夏家作客,你是夏家的长子,你不在场,合适么?”
“我得去看看丝雨,最近都没怎么跟她沟通……”每天至多在薇信里说几句情话而已。
“丝雨飞不了的,小女生的小心情先放一边,咱们先顾这一大波人再说。”谭若梅坚决不让夏鹏飞离开。
夏鹏飞看了看前面低声说话的林婉如与冷甜甜,再看看苏逸尘手里冷圆圆蹦蹦跳跳的身影,夏鹏飞叹了口气,跟上了人群。
……
伴随着雨水的增多,贾月河迎来了汛期,水位增高不少,浑浊的河水咆哮着快速流向远方。
一个着装随意、神情吊儿郎当的小伙子,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名的香烟,盯上了隔三岔五到河边蹓哒的大妈。
大妈是小甜甜的姑妈。
她着装简约,脸色越来越黄,表情越来越呆滞。眼前的她根本不像有钱人家的阔太太。
她总是坐在一块大石上盯着涛涛的河水发呆。
远望着她的背影,钱不少心想:难道她的兄长和嫂子真是被无情的洪水给卷走的?
夫妇两同时被大水冲走,这概率比买彩票中头奖还低吧?
钱不少决定去桑痕的九天科技大楼去走一遭。
“文总今天有空吗?”钱不少给文征鸣打电话。
“六点以后下班。怎么,你那臭棋还不服啊?又准备送钱来了?”文征鸣现在很乐意见到钱不少。
钱不少每次跟他下彩棋都送钱,文征鸣虽然挣了不少钱,但生意人对钱的欲望通常是没有上限的。
为了见钱不少,他特意推掉了公司的内部宴会。
钱不少一个穷打工人花出了大老总的气势。为了帮夏家和冷家,他算是豁出去了。
文征鸣下了班直奔与钱不少约好的茶楼,一番装模作样的切磋之后,钱不少又约文征鸣去了一家酒店。
文征鸣赢了钱,心情不错,拍着钱不少的肩膀说:“兄弟,你够义气,你家一定是做大生意的吗?”
“哪里,我就是个孤儿,最近在找工作。”
“找工作?”文征鸣原以为钱不少是个很有背景的人,不然,怎么会对自己出手阔绰,花钱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你会做什么?”
“我就小学文化。”钱不少一个一流军大毕业的人说自己没文化,“我只会开车做保安。”
钱不少和苏逸尘其实都能开轮船开飞机,只不过没钱买而已。
释怀的眼泪
夏鹏飞没忍心违逆谭若梅的另一个原因是看到谭若梅悄悄抹泪了。
苏逸尘牵着小圆圆和小虫虫走在谭若梅前边。
谭若梅的眼泪,夏虫虫偶然回眸间也看到了,但他对母亲的眼泪,他表示无法理解。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
今天,林婉如冷甜甜双双夺冠;
今天,冷夏两家又共同与魏家达成了合作协议;
今天,林婉如和冷圆圆冷甜甜还到夏家作客!
哪一件事不令人欢欣鼓舞、不令人喜大普奔?
为什么谭若梅还会潸然泪下呢?
与夏虫虫相反,对母亲的感受,夏鹏飞却有超乎寻常的感知和深切理解。
他知道,这一天,对母亲来说是最减压的一天,也是最释怀的一天。
夏鹏飞从口袋里摸出了纸巾悄悄递给谭若梅,低声说:“妈妈,现在好了,你也应该放下了。”
夏鹏飞一直比较叛逆。
叛逆归叛逆,但作为儿子却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对母亲的责任,没有忘记过自己对夏家的责任。
无论对生意,还是对母亲的身心,他都是相当看重并悉心呵护。
冷翔为救夏正阳而以身殉职一直让谭若梅背负了巨大的心理包袱。
谭若梅感觉愧对冷家,愧对林婉如,愧对冷丝雨姐妹。
她一直在寻求能报答冷家的机会,却一直被林婉如、冷丝雨甚至冷圆圆拒绝。
而这一天,她能尽微薄之力促成冷家与魏家的协议,就已经让谭若梅感到欣慰了。
林婉如还携家人到夏家欣然赴宴,更是让谭若梅倍感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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