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雨送回座位。
丝雨嘟了嘟嘴,无奈地说:“柠檬茶。”
夏鹏飞不慌不忙地对服务生说:“给我也来一杯柠檬茶。”
“好的,二位稍等。”服务生欠了欠身,回头去柜台备料。
“丝雨,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就是跟他去,也多半不会有什么收获。”鹏飞落座,见服务生去备料了,就低声向冷丝雨分析,“你想想,当局利用身份上的优势正大光明去查,也没查出个什么,你只是跟踪到他单位上去,会有什么结果呢?”
夏鹏飞的分析让冷丝雨大惑不解了,“跟踪他没什么结果,那咱们在这里干耗着倒会有收获?”
“会有的。你要相信哥。”虽然时间比较紧,但夏鹏飞认为,很多事情还是得按部就班地来,急也没有用。
“二位请慢饮!这里有蜂蜜,如果有需要可以自己添加。”服务生将调好的茶和两小杯蜂蜜毕恭毕敬地送到夏鹏飞和冷丝雨面前,欠了欠身想要离开。
“小哥贵姓?”夏鹏飞锐眸扫向服务生,虽然把握不大,但他准备从服务生身上获取点信息。
“免贵姓肖名可爱。”服务生垂手站在一旁,耐着性子答话。
“很接地气的名字,你是本地人吧?”
“对,我家在小渔村那边。”
“你父母是渔民吗?”夏鹏飞听说小渔村那边很多是渔民。
“大部分是渔民。但我父母是地道的农民。”
“今年家里收成还好吧?”夏鹏飞见丝雨盯着窗外,便先用小勺子盛了点蜂蜜放进丝雨的杯子里。
“哎,说起收成就闹心!”肖可爱摇头叹了一口气。
“收成不好?”夏鹏飞为自己的杯子里也添加了一点蜂蜜,就算是听见肖可爱说“闹心”,也没打算放过肖可爱,依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恰好相反,我爸妈今年种白菜获得了大丰收。”
“那就是卖不起价了?”少年用吸管吸了一口茶,鹰眸朝丝雨瞄了一眼,见丝雨盯着窗外发呆。
窗外,晴光依旧。
“对,贾蓬山市的白菜行情实在太疲软,单价低到几毛钱,就几毛钱也销不了那么多,本地种白菜的不少,根本消费不了那么多白菜。”
“小哥,你今天算是碰对人了,”冷丝雨刚才盯着奕来乐的路口直看,听到这话就回过头来指指夏鹏飞,“这个人就是生意人。”
她生就一副热心肠,听本地农民辛苦种菜却卖不起价钱就感觉特别不是滋味。
“生意人?”肖可爱仔细端详夏鹏飞,见夏鹏飞随便裹了一身运动装,却生得相貌堂堂,眸光明亮如炬,眉宇间一股迫人的英气。
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士。
肖可爱一步蹿到夏鹏飞身前,握住夏鹏飞的手急切地问,“小哥,能给我家指条生路么?”
……
“嘿哈嘿哈嘿哈嘿哈——”全副武装身形娇小的林婉如正在练功房挥汗如雨,手上的拳击套雨点般地落在沙袋上。
嘴上配合着手脚的行动助推沙袋训练的气氛。
身形矫健灵活,英气逼人。
谭若梅也全副武装站在一旁,摆好架势却迟迟没出手,两只迷人的眼睛紧盯着生龙活虎的林婉如,“婉如,你别说,你打沙袋的模样相当帅气。”
“那还用说——咱们家小圆圆小甜甜身手也不错,”林婉如撇撇嘴,身形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继续击打沙袋,“冷翔在的时候,就说我身子骨太弱,需要锻炼身体。”
谭若梅听林婉如提到冷翔,心头有点发怵。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冷翔这个名字夏家人是讳莫如深。
这个名字不只是冷家人的痛,也是夏家人的痛。
好在林婉如说话的语气语速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声音平淡无波,谭若梅这才放下心来。
“赶紧打啊。看我干嘛,你又不是帅哥。”林婉如侧身指指谭若梅身前的沙袋,“捶呀。”
“好,我捶我捶。”谭若梅敷衍地挥出了几拳。
彭彭彭——
彭——
“手腕稍扣一点!”林婉如做了个手势,“像我这样!嗯?”
“嗯!!”
“手别绷那么紧,放松一点!”
“嗯好!”谭若梅的嘴唇色勾出一抹春意。
当前的景象,也就是她和林婉如一起愉快互动的场景,是一年半以前她想也不敢想的。
“腿脚注意避让!注意力集中点!”
“嗯好的好的!”谭若梅从丰源集团的老总摇身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学生,林婉如怎么指挥,她就怎么做。
“这才多久,前不久我教给你的全还给我了,你回去没练吗?”林婉如瞪着眼睛质问谭若梅。
“我练了,我对天发誓。”谭若梅前次回家确实练了沙袋。
她在陪林婉如下棋的这一段时间,是她这前半生中过得最休闲、身体最结实的一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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