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反复拿起手机点开照片,再一脸难为情关上。
最后还是换了。
昭然:[屏幕截图]
拆家煤球:很好,接下来拿去给十个人看然后把他们杀掉。
昭然:再胡说八道我要生气了。
拆家煤球:一个月没见,你没有需求吗?不准乱搞,不准看漂亮畸体。
拆家煤球:你看了吧!一定背着我去和漂亮畸体说话了,人也算,我能感觉到你就是接触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都杀了都杀了
……
昭然:你还挺灵的,白天帮警方搬了几具无名尸体。我很想你,不要闹了,乖乖。
拆家煤球:喔,好哦。
午夜过后,废墟成为流浪者的狂欢圣地。
昭然领地下铁十余位骨干精英已在恩希市驻扎近一个月,期间协助警方搜集倒塌商场内的贵重商品、帮助转移银行保险柜和工厂大型设备,运走重要科研样品,在地下铁的严密防护下,城市废墟中游荡的强盗根本无机可乘,对昭然更是恨之入骨。
昭然每隔几天会趁夜深挑一条小路巡游,排查潜在威胁,如果遇到迷路的晶角石就顺便扔进车斗,拉回新世界大门里。
他如常巡查,接近山峦隧道,一阵阴风刮动道路两旁的树木枯枝,狼嚎声从山中岩石缝中回荡,枝头乌鸦幽幽哀鸣。
进入隧道后,周遭一片漆黑,车轮轧过一块异物,咯楞颠簸了一下。
昭然在隧道中停车熄火,其实他看得很清楚,地面中央趴着一具尸体,膝盖以下的部分不翼而飞。
他扫了眼后视镜,顺手点上一根烟,低头给郁岸发消息:“我要工作了,等下没回消息不要生气。”
拆家煤球:这么晚,干嘛去。
昭然悠闲吐出一口烟雾,回复道:“道边有具尸体要搬。”
拆家煤球:好讨厌呐,死在马路上挡什么道。
昭然:不可以说这种话。
拆家煤球:喔。
昭然左手夹着烟,手臂搭在车窗沿上,弯着眼睛打字,耐心把郁岸哄睡了,然后抬手把手机向上递出去。
一只细长鬼手从车顶暗黑的漩涡中探出,接住昭然递来的手机,慢慢缩回原处,消失了。
昭然扔掉烟蒂,下车察看尸体。
一位壮年男性的尸体,双腿从膝盖处断裂,断口露出圆润的腿骨末端,显然并非车祸撞断,而是直接撕裂拉扯断的。
翻看尸体其他位置,伤口附近留下了一些一些犬齿形牙印。
一阵微风拂来,有股淡淡的腥臊味从鼻息间掠过。
说时迟那时快,昭然刚听到利爪摩擦沥青地面的声音,便感觉一根铁棒挥舞生风朝自己袭来,后脑被狠狠击中,接着几个人高马大的身躯从不同方向扑来,将他死死压住,用乙醚毛巾捂住昭然口鼻,那力道,简直要把人活活闷死。
昭然身子一软,被他们扛到肩上,成群结队地向隧道更深处流窜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昭然慢慢睁开眼睛,双手手腕被紧紧绑缚在一起,吊挂在高处。
几声乌鸦叫得人清醒,檀香香灰的气味在空中漂浮,昭然扫视漆黑周围,墙角扔着几张蒲团,承重的红柱漆皮开裂,几尊铜铸佛像交错倒塌堆在一起,面孔爬满苍凉铜绿。
废弃的佛寺?恩希市郊区的毗郎山确实存在这样的景点。
他抬起头,原来自己靠在正中央最大的一尊主佛前,捆缚双手的铁索吊挂在佛像颈脖上。
几双青色狼眸在黑暗中眨动,为首的一位点燃了脚下的火盆,一圈油火盆环绕着燃起来,在寺庙中央亮起一团火光。
昭然被火光刺得眯了眯眼。
寺庙各个堆积灰尘废骸的角落里坐着五位人类,姿态懒散各异,另外五个则是狼头人身,小腿以下皆为狼爪。
看起来是人类契定者和狼人畸体的组合。狼人畸体也以力量见长,比起古县医院所见的羊头人要难缠不少。
一位狼人手中掂着根手腕粗的铁棍,铁棍中央弯折,为刚刚偷袭昭然所致。
为首的人类三十五岁上下,镶了一口金牙,虎背熊腰,从倒塌的佛像头上跳下来,弯腰捡起火盆里一根噼啪燃着的木柴,火焰凑近昭然的脸:“昭组长。在新闻里见过几回,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昭然被火焰照得眼膜刺痛,皱眉闭上眼睛。
那燃着的火棍便直接挑起昭然颈下,火焰在皮肤上熄灭,嘶一声响,却未留下烧焦痕迹。
“皮这么厚?”有人小声议论。
“昭组长,我们做事厚道,也不想多难为你,只要你告诉我们蔷薇辉母囚所的门禁密钥,我立刻全须全尾地把您送回去。”
昭然微抬下巴,露出一点牙尖:“密钥?我不知道。”
军队和记者已经全部撤出市区,蔷薇辉母被镇压在北区的地下防空洞中,政府并不敢轻易处刑蔷薇辉母,恐怕引起更严重的连锁反应。
他们更希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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