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中。他希望行人可以欣赏他左手上的婚戒。”
“左手的婚戒?”林圭走近老人的雕像,他落脚之处,泥泞的水坑变得干燥。他轻轻抚摸老人雕像无名指上亮闪闪的婚戒:“你们一定生活得很幸福。”
郁岸化成鬼魅蝙蝠飞到下一座雕像背后阅读生平简介,没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
可当他们沿着泥泞的小路走出十几米后,匿兰无意间回头,失声喊道:“老人雕像没了?”
最初的位置只剩一个方形石头底座。
几人闻声一起回头向后看,昭然却指指前路:“他在那儿。”
小老头的雕像弓着腰,为他们扫净路途上的泥泞,他手中的石头扫帚接触到地面时,周围的污渍和水痕会自动排开,不一会儿就扫出一条洁净的小径。
“看来都是来斜塔打工的死者,做满工作,就可以实现夙愿。”
“啊,他在这里扫路,就为了在梦里见老伴一面啊。”林圭唏嘘感慨,“一千公里,要多久啊。”
他们经过其中一座雕像为《走夜路的少女》,女孩子十三四岁年纪,怯懦地拿着手电筒。郁岸早对这些悲惨的故事失去耐心,宁愿去挑逗地上的含羞蘑菇,但被匿兰抓过来翻译雕像的故事。
“这个女孩走夜路的时候被强j犯杀死了,那男的只判了几年,父母至今仍在伸冤。她在这里给来访者举灯照明照满100个小时,那个罪犯就会受到残酷的惩罚。”
“但是新世界不存在昼夜光暗,星环的光亮足以让行人看清道路。”昭然说,“不会有人需要她照明。”
匿兰抓住雕像的手,把石雕少女拽下底座,要她照亮,用大姐头的语气教训那雕像:“以后有人经过你自己下来给他照路,别畏畏缩缩的。”甚至有意放慢脚步,让时间多耗几分钟。
沿着小路行走近一个小时,寂静枯败的环境居然热闹起来,放眼望去,仿佛进入了一条前所未见的怪异商业街。
整个左手边的建筑均为青砖碧瓦,贴福字挂匾额,酒肆饭庄招牌高低错落,而右手边的建筑则圆门穹顶,洁白无暇,典雅的凸肚窗阳台种满鲜花,卖花女戴着头巾,花篮中盛装着从烘焙房中买来的新鲜长条面包。
这里的“热闹”仅形容人多,诡异的是,熙熙攘攘的人们完全不发出任何声音,他们眼神空洞,表情僵硬,但各司其职,奇装异服涵盖古今中外,行走的姿势也千奇百怪。
林圭像土包子进城,仰头转着圈向前走,一清朝官员装僵尸平举双手蹦跳路过,手戳到林圭后脑勺,二者摩擦直接打出一串火星儿,僵尸还浑然不觉,举着着火的手指头跳走了,林圭急忙追着给他灭,那僵尸一上一下精准躲避林圭的手,林圭只好跟着一起蹦,从侧面保持相同的节奏和高度。
“看,新娘子。”匿兰指向道路尽头,血红的八抬大轿招摇而过,轿子中的新娘红绸遮面,薄纱遮不住娇艳的面孔,双脚垂落,僵白的脚腕垂在轿外,纸钱抛洒飘摇,敲锣打鼓间不闻一点儿人声。
一阵肉香扑鼻,嗅着香味一路向前追寻,两位厨师守在西方坩埚前炖煮一锅肉汤,向其中投入发光的香料和一些肉块,坩埚前挂着一块牌子,用英文写着“恢复体力的美味肉汤,50分币一份。”
郁岸非常喜欢,早在其他人赶来之前就已经品鉴完一碗,匿兰好奇凑过去问:“这什么肉啊?”
“好好吃,不知道什么肉,应该不是人肉吧。”
“真的吗?紫色的汤好恶心,给我尝尝。既然卖肯定有它的道理。”
林圭注意到后厨的切菜工正用利爪切割一批新鲜肉块,并撒入紫色的调料,颈侧火焰龙眼催促他去买,但林圭不敢吃。
昭然拿出钱包,拿出一小沓畸体之间才流通的分币递给他:“你们分一下,去买东西吧。”
林圭有点反胃:“我不想吃。昭组长不尝尝吗?”
“我不怎么食肉。”昭然摇头,他比较爱吃鱼、冻肉和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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