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如果你真的放下了,想必你的身体对朕也是不会再有感觉的。”
安栩目瞪口呆:“皇上,这可不兴试啊!”
“如何不兴?以前我们床笫间是很契合的,如果试一试,或许栩栩就舍不得离开朕了。”
他说着,伟岸的身躯更加凑近,几乎将她压倒。
安栩真的生气了,她瞪着他毫无顾忌地挑明道:“别碰我!过去就是因为你在这种事情上从来没有尊重过我,所以我才会讨厌你!你知不知道我很累,但你每次都不顾我的感受,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意愿!”
尤其当她回忆起马车上的那一次,耻辱与愤怒便再次袭卷,永远都成为她的阴影,挥之不去。
这件事给她造成的伤害非常大,可是在他眼里去无关紧要,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种自己耿耿于怀,可是犯错的人却无动于衷的感受,让安栩久久不能释怀。
所以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原谅他。
墨廷渊似乎也想到了那一次,沉默着与她对视了许久。
而后轻叹了口气,微微收回了一下身子,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
柔声说道:“栩栩,那一次是朕失态,平日里,朕对你不好吗?你能不能想想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快乐时光?忘掉这些?”
“要我忘掉可以,先解开我的穴道。”安栩冷着脸说道。
“好。”墨廷渊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抬手在她胸前一点。
安栩立刻就恢复了自由,她抬起胳膊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没好气地说道:“你离我远点儿!”
“好,我坐在这里。”他听话地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栩栩可以原谅我了吗?”
安栩瞥着他,继续发泄不满:“除了这件事,你还有很多事都让我不高兴!”
“很多事都有哪些事?”
“当初你把我扔在村子里,什么都不说转身娶了周南烟,错了没?”
“错了!我错了!”他立刻点头,然后解释,“因为当时情况太复杂了,你又受了重伤,我实在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为了保护你,让周家放松警惕不再对你出手,所以我才会娶周南烟。”
说完他又赶紧补充道:“但是我发誓,我没有碰过周南烟,更没有碰过冷凝香,我只有你,一心想着扳倒周家为你报仇,然后明媒正娶你为太子妃!”
见他说的信誓旦旦,安栩再不高兴也勉强释怀了。
她有闷闷不乐道:“后来我失去记忆又嫁给你,可是你大婚之夜就跑到了燕如雪的宫里,明知道是她找茬儿,却故意偏袒她罚我抄写经书!”
墨廷渊内疚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如果当初知道慕容泽兰就是你,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那么对你。”
“你说什么?”安栩大声问。
“没什么,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不想找什么借口,错了就是错了,即便当时换成别的女人,他也确实处事不公,因为燕家而宽容了燕如雪。
何况受委屈的还是安栩,他就更没有借口可以找了。
见他态度还算不错,安栩继续质问:“后来你踹的我心疾复发,又因为怀疑我和桑御而作出一系列过激行为怎么说?”
墨廷渊沉吟了片刻,而后语气沉重地说道:“栩栩,踹你那一脚是我的错,我愿意用一生来偿还你,可是我怀疑你和桑御的事情,难道真的只有我错了吗?”
安栩刚才还不怎么生气,听到他这么问,她心底的火气立刻蹿起来。
“所以,你不觉得自己有错,反倒觉得我和桑御有错吗?”
“朕不想听到你说我和桑御这四个字!”墨廷渊眼神变的冷厉,语气也多了几分强势。
“你什么意思?还在怀疑是吗?”
“朕没有怀疑你们,因为根本不需要怀疑,桑御他喜欢你,是事实,是我不能接受的事实!”
“所以,你觉得我跟他背叛了你?”
“我相信你没有,可是我不想让你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哪怕是朋友,也不行。”
“桑御救过我的命!”
“对,他救过你,所以你们感情深厚到让我觉得害怕,你明白吗?事实证明我的害怕都是对的,他最后还是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不是吗?”
墨廷渊的眼眶突然红了,声音也变得哽咽。
“栩栩,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可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但你跟他却相处了好几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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