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
“闭嘴。”
宾利疾驰,飞奔着上了高速,逐渐消失成天边的一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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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心理工作室楼下,宾利停在角落。
李鹤温坐在车内。银框眼镜在半透的日光下反射着些许白光,遮掩住聚焦于某处的眼神。
修长的手指扣在膝头,点点敲击,频率逐渐加快。
忽然,手机一阵震动。李鹤温瞥了眼,膝盖上的手指悬停半空。
“鹤温,”通话被接起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乍响,“我是姨妈。”
李鹤温紧抿薄唇,嗯了声。
“你妈妈托我回来,见见你妻子。后天下午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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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夏宁刚下楼,一辆车飞驰而来,急停在她面前。
徐助理拉下窗户,和她打招呼:“夏小姐,我们刚刚拍摄完,正好顺路带你回去。”
豪车总是惹人注目。大庭广众之下,路人的视线好像从车上转移到了夏宁的脸上。
夏宁捏着自己的白色裙摆,仓皇张望,连忙上了车。
徐助理一脚油门,带她离开了这里。
李鹤温仍和上午似的,宛若一尊优雅的雕像,安然坐在后座,低头看着手机。
车开出没多远,夏宁就扭捏开口。
“那个,我不是很适合住在别墅区,”她尽力调整措辞,“我这两天会抓紧找房子搬出……”
“我三姨后天来,带着我母亲的任务,考察妻子。”
“啊?”
李鹤温低头处理手机上的工作:“按照协议,你需要配合我在家人面前演戏,因此不能分居。”
签署结婚协议前,夏宁对此就有所准备,然而她却有其他顾虑:“可是我每天上班……”
“我送你。”李鹤温关上手机屏幕,忽然转头看向她。他的眼眸异常平静,仿佛正在没有感情地谈判,“恰好能在三姨面前显示我们感情深厚。”
夏宁瞪大眼睛:“感,感情深厚?”
她忽然预感,自己可能对协议里的“义务”曾有误解,自己需要做的,与自己曾想的……好像不是一回事。
这种预感在晚餐后王婶的打趣中达到了顶峰。
“唉哟,我就说嘛,”王婶抱着装着夏宁衣服的大箱子,帮她一起往三楼搬,“明明已经是两夫妻了,还分房睡。”
夏宁竟结巴起来:“王婶别……”
“害羞什么啦,李先生这么绅士,这么尊重你的意见,想来也是很温柔的。”王婶将箱子放下,拿手肘捅捅她的腰,“小姑娘别害羞,总是要当女人的。”
夏宁的脸烧得红彤彤,抱着自己的大箱子,正想否认,忽地余光瞥到楼梯口的男人。
家居的细羊毛套头衫松垮地撑在身上,银框眼镜也显出几分书生气,他走下来正好听见两人的对话,波澜不惊地朝夏宁看了眼。
夏宁顿时哑了,脑袋嗡嗡响。
忽地,手上重量一松。
李鹤温一言不发地接过箱子,也没有多余解释,直接替她将东西搬到楼上。
王婶朝夏宁打了眼神,像是在说:这么贴心的老公,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夏宁:“……”
三楼的构造和二楼不一样,并没有划分不同的房间,而只有一整个包含卧室、书房、影音室、浴室的套间,不同区域之间没有明显隔断。
“三姨会在家里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让她发现我们不是夫妻。”李鹤温转头对她说,“二楼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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