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
与此同时,李延雪跟着诡异七弯八拐地走进了一条小巷。
诡异似乎有意地避开了其他人类的视野,找了各种城市摄像头的盲区不说,走的还都是特别偏僻的小道。
偏僻到居住在这片区域的居民都不一定能找到的那种。
李延雪判断了一下,这应该是在南华街道的对面,也就是和司机说过的“小道消息”重合上了。
他看着诡异熟门熟路地钻进被树丛遮掩住的墙洞,踩着地面的沙堆翻过围墙,心里忍不住想:这只诡异是不是对这里过于熟悉了?
在走进这片略显狭窄的巷子后,李延雪没有再轻举妄动,而是和诡异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果然,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诡异翻完墙后就从另一面重新探出头来,朝四周环顾了一圈,确认了此时没有人能注意到自己。
李延雪这才发现,雨天诡异始终打着的那把“伞”其实是对方的脑袋。
诡异的正面
十分可怕,就像雨伞和半张脸严丝合缝地粘在了一起,隐隐可以看到那里的皮肤被拉扯成薄薄一片。
它的眼睛并不在雨伞上,而是在下巴处,血淋淋地盯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角落。
呼。
李延雪在房屋后面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直接凑过去,否则肯定就要被对方发现了。
等确认完毕,诡异这才从墙头收回自己的脑袋。
天气已经从大雨转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眼看着雨即将停止,太阳将要从云层之间探出头,诡异的动作也变得急促了许多。
它走到一座普普通通的民居前,爬上了房屋,用刚淋了雨的湿黏触手攀上楼层间的凸起。
李延雪远远看了一眼,发现诡异最终爬进了五楼的一间窗户大开的房间。
很快,房间的窗帘被拉上,将里面的一切遮得掩掩实实。
又过了十几分钟,天空放晴,太阳驱散了暴雨带来的冰凉,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房子。
李延雪想起屈良他们做任务时的表现,学着几名队友往前走去,找到了其中一个和所有人都热情打了招呼的婶子。
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说道:“阿姨您好,我想找我的朋友,他姓谢,我记得他应该住在五楼,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
婶子看到大学生模样乖乖巧巧的李延雪,毫不怀疑,认真思考了一通:“找朋友啊?我想想……嘶,五楼好像没有姓谢的人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记得好像是左数第二间?真的没有吗?”李延雪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沮丧。
没想到他刚说完,婶子就露出了厌恶的眼神,想到李延雪还在面前,又赶紧收敛了些。
“那你肯定找错了,那里只住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就这狗屁玩意儿能有个屁的朋友?”
她对三楼第二间房的住客意见显然很大,说着说着甚至忍不住骂出了脏话。
李延雪奇怪道:“他怎么了吗?”
听闻,婶子给李延雪讲述起来。
总结来说,那里的住户是一个人尽皆知的混子,他成长在一个贫穷的单亲家庭,由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长大。
母亲为了让孩子获得更好的培养,咬牙打多份工,努力攒钱将他塞进了锦市最好的学校。
他进了学校却没有好好学习,而是到处撩妹,还经常和校外的其他混子混在一起,背了一堆处分不说,高考也落榜了。
母亲对他彻底失望,不再管他。
结果,他被外校的那几名混混引导,偷走了母亲攒下的买房和治病的钱,跑去赌博,一赌就输了个精光。
更可恨的是,在发现母亲浑身是病,不能再为自己提供金钱上的支持后,他还残忍地将年迈的母亲赶了出去。
好在社区的大伙儿都是好人,几家凑一凑,给那位可怜的母亲凑出了一笔勉强能度过下半辈子的钱,将她送去了一个混账儿子完全找不到的养老院。
李延雪没想到里面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内幕,他想到了刚刚那只诡异的样子,问道:“那个人最近怎么样了?”
“他妈不在了,还染上了赌瘾,还能怎么样?听说还被债主追上门来讨债,吓得躲在房间里一直不敢出来。”
“哎,说起来……”婶子一向懒得注意对方,在李延雪提起时才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那埋汰玩意好像确实很久没有出门了?”
她嘀咕着:“也不知道现在啥情况。”
李延雪得到了关于房间里面的住户的消息后,就和婶子道别。
这几天的雨水很多,太阳就浅浅露了一面,又开始下起了雨,潮湿的空气中泛着泥土和树木的气味。
由于这只诡异的具体属性未知,而游走型诡异和区域型诡异的收容方式差异极大,李延雪没有贸然尝试收容对方。
正在他将具体信息发给特管局时,突然听到了刚才那位婶子带着恐惧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