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会停下来。”
黑暗中,摇曳的烛光映的王庆民的笑容微微有些诡异, 他走出房间, 随手带上了房门。
整个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了江泠跟陆晖两个人。
朱振去跟王庆民凑合一晚,就将他们两分到了一起。这间房间极其的简陋, 除了一张床, 一张木桌跟打造的木头衣柜, 便什么都没有了。
陆晖轻呼了一口气,低声道:“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其实时间并不晚,不到晚上十点, 寻常的时候这个点他们甚至或许还在加班。只是到了此刻,周围都是黑黢黢的,陆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他脱下外衣, 躺到了床上。
江泠在旁边犹豫了片刻,也跟着躺了下去。
这间房间的主人显然不怎么爱收拾,衣服跟被子被杂乱的塞在了床头, 将原本就不大的位置挤的更是狭小。
江泠甚至能感觉到触碰着他的来自陆晖手臂上炙热的温度, 烫的好像夏天还没过去。
“陆队, 你很热吗?”他小声问。
片刻后,陆晖沉闷的声音从一侧传来:“有点。”
江泠哦了一声,他其实也觉得有点热,由于下雨的关系,房间的窗户被牢牢锁上,整个房间气息不通,连带着呼吸到的空气似乎都有些燥意。
他眨了眨眼睛,静静的躺了一会却依旧睡不着,身边的陆晖好像也不太适应这个环境,翻来覆去的一直有动静传来。
江泠想着,与其这样不如索性聊聊案子。他转了个身朝向陆晖,正要开口说话,谁知陆晖恰好也同一时间转向了这边。
两人四目相对,蜡烛早已被吹灭,只剩下窗外幽幽的暗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能让他们勉强看清彼此的样子。
所有的话都梗在了胸口,江泠听见自己心跳如雷,大脑中所有的思绪都只剩下一片空白。
“你——”陆晖突兀的开了口。
然而只是刚刚说出了第一个字,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陆晖猛的坐起了身。
“怎么回事?”江泠也跟着起来,套上了外套。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刚刚那一下过去后也没有停止,而是一声接过一声,声声凄惨,在这漆黑的雨夜中显得尤为的瘆人。
“听起来应该是一个女人在哭。”陆晖冷静道:“出去看看。”
他们推开房门,摸黑刚走几步,另一侧的房门也被打开了。
王庆民披着外套穿着鞋追了上来,朱振跟在他的身后,一脸的迷糊。
“怎么了这是?”王庆民举着蜡烛道:“睡的好好的怎么起来了?”
江泠看了他一眼:“有人在哭。”
“有人哭?”王庆民安静的站了一会,等到外面那个叫声再度响起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原来是她。”
“是谁?”江泠问:“村长你知道?”
王庆民看了他一眼:“知道,就我们村的王胡来他媳妇,他媳妇脑子不好——”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道:“有疯病,所以喜欢半夜乱叫,没什么大事的,我们都习惯了。警察同志,你们还是回去睡觉吧,她经常这样的,没事。”
陆晖却没动,外面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很难让人相信王庆民口中的没事。
片刻后,陆晖道:“有伞吗?你带我们去他家看看吧。”
王庆民微微皱眉,神色间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去找了两把伞,带着他们匆匆出了门。
王胡来的家距离王庆民家不远,拐过一个弯就到了。
一进他家的院子,王庆民立刻收起了伞嚷嚷道:“人呢?都出来一下,胡来,你家婆娘又在做什么,大半夜这么吵,把警察同志都吵醒了,出来出来。”
他连喊了几声,过了一会才终于有人过来开门。
江泠踏进堂屋,刚一抬眼就被吓了一跳,跌跌撞撞几步退后撞到了陆晖的身上。
“怎么了?”陆晖扶住他,抓住他的手臂低声问。
江泠没回答,而是指了指堂屋一侧。
外面仍然在下着大雨,电还没来。王胡来家里甚至连蜡烛都没有点,一片黑漆漆中,陆晖隐约看见堂屋的一角处,有一个人隐隐约约的蹲在那里,头发披散着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们。
难怪江泠会被吓到,他第一眼见到也吓了一跳。
“村长。”
有男人的声音在一边响起,一名瘦弱的中年男人搓这手站在一旁:“村长你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王庆民瞪了他一眼:“黑漆漆的,先把蜡烛点了。”
对方有些为难:“有事就说吧村长,也不是看不见,蜡烛怪贵的。”
王庆民被他气到了,拿着手里的伞抬手就是一劈:“快去点,警察同志来了你连跟蜡烛都不舍得吗?”
他的语气十分严厉,对方这才磨磨唧唧的走去了桌子边,片刻后,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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