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晖挠了挠头,跟了上去。
出了电梯,江泠打开公寓的门,让陆晖坐到了沙发上,又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
陆晖看着他,突然问:“之前怎么没见到你家有这个?上次我找胃药都找了半天。”
江泠拿着药箱坐到他面前,低着头打开。
“前段时间买的,”他低声道:“以防万一。”
“前段时间?”陆晖一愣:“是,是这次抓捕行动回来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明明江泠口中的前段时间可以有很多解答。可以是昨天,可以是上个月,甚至可以是半年前。
但他突然就想问出口,想知道这个答案。又或者不仅仅是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他心底一直隐藏着不敢真正说出口的话。
江泠依旧有条不紊的取出纱布与药水,视线甚至都没移到陆晖的脸上。
陆晖等了一会,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终究有点失望,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痛就说一声。”江泠低低的嘱咐一句,小心翼翼的拆开陆晖手上裹着的纱布。
其实经过这段时间,陆晖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原先狰狞的伤口也愈合了一些。
替他消完毒后,江泠又仔细的给他包上纱巾,缠了几层后才用胶布粘好。
“挺好的,”陆晖动了动手,挥舞了几下道:“再过几天都可以拆线了。”
只是他显摆的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泠冷着脸:“你可以动作再大一些,直接送去医院重缝一次线。”
“额——”陆晖乖乖的收回了手。
他原以为江泠会直接将药箱收好,正想着剩下的时间够不够带对方去饭店吃个饭,江泠却坐在他旁边没动。
“陆晖,”江泠的声音低低的,却十分清晰:“那天谢谢你,但以后不用刻意帮我挡刀,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陆晖忽的感觉有几分紧张。
他听惯了江泠喊他陆队,虽然他也曾经希望对方在私下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然而此刻突然听见江泠这么说,陆晖不知怎么了,有了种奇怪的感觉,心脏疯狂跳动了起来。
“不是刻意帮你,”他听见自己说:“我只是下意识——我知道你可以,但我没办法放着你不管,我忍不住,控制不了自己。”
每多说一个字,陆晖的心跳就加快一分。他活了二十多年,向来不怕天不怕地。即便是面对再凶恶的匪徒,他也从来都面不改色。然而看着眼前的人,他生平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胆怯。
“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我只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唇上却传来了温暖的触感。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不过是瞬息间的功夫,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应该怎么呼吸,只能瞪大眼睛傻傻的盯着面前那张好看到让他心跳似乎都消失了的脸。
然而这温热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江泠直起身体,收了回去。
他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我知道,谢谢你。”
“不,不用谢——”陆晖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的卡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那我明天还能来你这换药吗?”
江泠:“……”
他正想开口说话,陆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铃声打破了一室寂静,也吵醒了仿佛还沉浸在梦里晕乎乎的陆晖。
他略带遗憾的看了眼江泠,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电话是江颜打来的,她知道了上午发现的尸体后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单位,打电话来是想问问进展。
陆晖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好气道:“你不在医院陪着疯子,回来做什么?”
江颜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善,以为是嫌弃自己这几天没来帮忙,急忙解释道:“疯子伤势已经好多了,正好队里忙我就赶回来帮帮你们。陆队,你在哪呢?江泠呢?怎么你们都不见了?你跟江泠是在一起的吗?”
明明最平常无奇的一句话,陆晖却瞬间梗住了,他心虚的看了看一边的江泠,压低声音道:“在一起啊,我们怎么可能不在一起。你在办公室等一会,我们吃过饭就回去。”
他挂断电话,看着江泠收好了药箱,又走到了门边拉开门。
见陆晖半天没动,江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陆队,走啊?”
“现在就走吗?”
江泠:“那你还想干什么?不如你留下,我先离开?”
“那还是算了。”陆晖遗憾的看了眼沙发,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简单的吃了个午饭,他们直接回了办公室。路上陆晖时不时的偷瞄一眼江泠,然而从刚才到现在,江泠再没提起之前的事。
陆晖心里像被猫爪挠了一样,想开口问问他,但又有点不好意思。
江泠倒是面色如常,他好像完全从上午的情绪里走了出来,如同往常一般淡定的工作着。
下午法医出了报告,根据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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