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
“呃……是……”江恒接下她手中的袋子,心里是五味杂陈,各种情绪翻江倒海。
吞吞吐吐地说道:“简少……对……对不起……”
简峻熙神色极淡,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更像是不想说那句“没关系”,越过他就上了车。
坐在车里,她阖上疲惫的眼眸,想起南宫俊的泪水,心上就像是陡然被人掏空,很疼很疼……
江恒望着离去的汽车,转身又看了看墓园,带着疑惑走了进去。
前前后后转了一个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监控被毁,看守人也被打晕
说简峻熙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做,打死他,他也不信,最后,他停留在南宫俊的墓碑前
脑子里蓦地想到南宫璟的一句话,“我对你的爱,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他蹲到南宫俊的墓碑前,伸手碰了一下还有余温的火盆,脸色骤然苍白如纸,难道……
幸好我不是唐僧
简峻熙站在飞机的机舱门口,回望了一眼南宫岛,心里莫名地感觉很不安。
第六感在提醒她,可能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
脑子里的风筝就像断了线,怎么也找不到它飘去了哪里?
“少爷……”阿布不解地唤道。
简峻熙回神,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缓步登上了飞机。
而被她忽略的这件事,未来待她想起之时,悔痛莫及……
半小时后,简峻熙回到沁雅园,脱着沉重的步子,打开了医务室的门。
文昊正在打盹,抬眸看到她,猛地站了起来,沙哑唤道:“少爷……您没事吧!”
“嗯,他怎么样了?”简峻熙一边说一边往病床的方向走去,眼神淡然如斯,更像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僵尸。
“还好,明天应该会醒过来……”文昊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南宫璟。
“你回去收拾一下,还有阿布,你也回房简单收拾一下……”简峻熙的话,让文昊和阿布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
但阿布也就愣了两秒,反应迅速,恭敬问道:“好,那您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吗?”
“我自己的东西自己收,你带好你自己的贵重物品就行。”简俊熙冰冷的话没有一丝温度。
“好的。”说完她就率先出了门。
文昊一边拿包一边问道:“少爷,我们是要出远门吗?大概去多久?要是两三天,没必要带的东西我就不拿了……”
简峻熙在南宫璟的床边坐下,冷冽道:“能用钱买到的可以不带,该带的一样也不要少带……”
文昊目光一怔,见她脸色不好,不敢多问,微微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听到关门声后,简峻熙才从口袋里拿出南宫润之的玉牌,是一块上等的琥珀,灯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光芒。
上面就只是刻着“南宫”两个字,她解开红色的绳子,将南宫璟的头抬起,把红绳挂在他的脖子上。
重新坐下后,她神色略显感伤,忍不住调侃道:
“南宫璟,你可能真的是西梁女王,卡在你这关,我好像就过不去了,幸好我不是唐僧,不然,怎么对得起佛祖!”
“呵……”说完她自己又忍不住嗤笑出声,带着浓郁的嘲讽。
“刚才,我去看过我师父了,不愧是大家族,连墓地都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
我知道,你们南宫家的势力远不止我所知道的,你也没有出手,否则,结局是什么样?也难说……”
后背靠上椅背,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她悠悠道:“从前,我总觉得你们南宫家很厉害
查了这么多年都查不到你们的消息,不敢有半分懈怠,拼命地努力,就是为了要取代你们。
突然发现,这一拳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掐死你就跟掐死一只蚂蚁一样,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早知道,只要算计你一个人就可以,五年前我就下手了,那现在……结果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
越说她的声音越小,充满了无可奈何。
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
窗外的微风似冬日的寒风倾肌,使人筋骨僵硬,血液仿佛也都凝固了似的,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望着窗外那漆黑的夜空悠悠感慨道:“纷扰人世间,匆匆数十载,往昔如烟云,残愿若何了?”
想着自己未做完的事,就像手里举着一杯苦酒,品在嘴里,苦在口腔,吞入腹中,苦入心头。
望着南宫璟苍白的脸,又想起了他的字字句句,浑身都散发着压抑又沉重的气息,沙哑道:
“我一直没搞清楚,像我这么冷漠无情的人,到底是哪里吸引你们了?
一个个的说爱我,究竟爱我什么?还连命都不要,到底有没有脑子?
我八成也是脑子进水了,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又不是我杀的你,更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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