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包吗?在这里!”江恒知道她的包很重要,取下来就放在衣柜里了。
简峻熙接下自己的包,打开翻了一下,确定自己要用的东西带了之后。
这才沉声道:“江恒,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即刻开始为所有人解毒。
最好是在我过去之后就有人站起来,这样,就是间接给宫泽庭压力,他知道这菌毒解了,肯定就不敢轻易动那些士兵。
没有支援,他就是死路一条,只要还有点脑子,就一定会把那些人送回来!
你也不用担心,既然他这么想让我死,就不可能让我死得太痛快,我会尽量拖延时间。
一旦我控制不了,我就会吹动黑帝的哨子,你到时候再准备救援!”
她的话如同当头一棒,将江恒打得脸上的血色褪尽,下意识开始拒绝道:“不……不行!”
即便是撇开身份不谈,他也不能让一个怀着孕的女子去承担这一切。
简峻熙冷眸中藏着不耐,清冽道:“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以为这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吗?
如果他宫泽庭是要你江恒的命,我会毫不犹豫地送你过去,活着,我会拼尽全力救你出来,死了我就厚葬你!
是个男人就给我像个男人,磨叽得跟个女人一样,你拼命地反对又能改变什么?还是说,你有办法将那两百多个人救回来?
如果不去救,你让那些士兵怎么想?你给我记着,我们国家的兵,一个都不能少!”
江恒被她骂得哑口无言,黑眸中骤然起了一层水雾,这一刻,他突然特别想念南宫璟,如果他在,结果一定会不一样。
简峻熙仿佛天生的君王,黑眸中寒光熠熠,透出不可忤逆的霸道,继续说道:
“从我出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想过自己能活着回去,但你也不要把我当白痴,为了孩子,我也不可能放弃自己!
我的孩子,他一直都是福大命大,如果他有幸能活着,你就告诉南宫璟,他的名字叫瑾瑜
他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好好地把孩子抚养成人,算了……我不敢指望他,你还是交给我爸妈吧!
要是他不幸跟我一起遭遇不侧,请你也给他刻一块碑……”简峻熙越说声音越小,低下头轻抚着腹部,黑眸中透着难言的苦涩和心疼。
江恒哽咽着喉咙别过了头,很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像是插满了钢针,令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简峻熙的苦楚如同独饮的落寞,逼退眸底的雾气,嘶哑道:“我走了之后,请你照顾好纪爷爷和阿布!
阿布是个不错的女子,美人虽然养眼,伤人却不见血,凌伊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相信你在历经这么多事以后,也不再是那种只看外表的浮华男人了,还有你也不要太悲观,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可是……”
“我说了,没有可是,你非要犟什么犟!”简峻熙厉声打断道。
慑人的目光透着冰冻三尺之冰寒,震得江恒不敢再开口。
您应该为我高兴
“少爷!”纪忠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她就急声问道:“少爷,又出什么事了?”
“纪爷爷,您先坐吧!”简峻熙抬头,清澈的眸底如同一面明亮的镜子,那么晶莹剔透。
纪忠心头一惊,她越是这样平静坦然,说明事情就愈加严重,一脸沉重道:“我不想坐,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们先出去!”简峻熙冲着阿布和江恒说道。
两个人相视了一眼,随后还是点了点头,默默地出了门。
“纪爷爷!”简峻熙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明媚如骄阳,带着可以融化世间一切寒冰的魔力。
可这样的笑容莫名让纪忠感觉到愈加不安,颤颤问道:“少……少爷,您到底要老朽做什么?”
简峻熙忧忧的目光如同和风细雨般,云过无痕,将刚才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所以呢?您要去救他们?”纪忠惊得脸色苍白,后退了两步。
“我根本就没得选择,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自然也得因我而终,纪爷爷,换血吧!”
简峻熙空洞的眼神有种难言的骇人。
“不……我不给你换……”纪忠艰难地开了口,老泪纵横,伸出苍老如树皮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简峻熙敛下眼眸,很努力地藏住那份不舍和心痛,走不完的苦与痛,已将她练就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再次抬眸,望着纪忠平静地说道:“我知道,您心里什么都明白,这几个月,非常感谢您伴我左右。
如果没有您,也许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也不知道怎么回报您,趁着我还没有出门
您告诉我,您想要什么,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都可以答应您!”
她说的每一句,都让纪忠的心如有剑穿刀割一般难受,两行热泪不停地滚出眼眶,双肩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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