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偌大的书房仿佛化成了悲伤又凄凉的坟场,只剩下他们悲泣的哭声……
“说啊!”简峻熙抹干泪痕,语气显得咄咄逼人。
刑贞含泪抬头,哭着解释道:“自私的不是您,是我……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您的感受,您没有对不起我们,是我刑贞对不起您!
可是您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您……呜呜呜……从今以后……您让我往东我一定不往西……求您给我一次补偿您的机会……”
“少爷……我也保证……呜呜呜……以后再也不出国了……认真跟您学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求您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林季风也跟着泣不成声。
听着这些从来没有听过的话,他才知道,原来这些年能过得那么好,是因为有她在前面誓死保护着。
他的心第一次这么痛,瞬间就理解了,为什么颜融亮他们死都不愿离开?
突然,他也好希望能留在她的身边,甚至二十年,五十年后,也不再改变
这种的感情他无法解释,就是想压上自己的全部,余生只为她而活。
简峻熙鼻头又是一阵酸涩,紧攥的拳头微微颤抖,似不愿面对一般,别过了头。
她的心就如同一颗洋葱,他们终是逼得她把心一层一层地扒开。
一开始,就只是感觉有些辣眼,直到扒到中间,才发现辣得痛心,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仿佛打在了灵魂上,无以言表……
都给我滚开!
简峻熙听着他们的哭声,薄凉的唇角扯了又扯,讥讽道:“在沼泽中苦苦挣扎的是我,可笑又可悲的也是我,你们到底是哪来的脸在我面前鬼哭狼嚎?”
说完她就想走,两个人一人抓住她一条腿。
简峻熙怒发冲冠,怒呵道:“都给我滚开!”
“不……”两个人如同揪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松手。
简峻熙双眉皱成一团,浓如荆棘,各种情绪如狂浪,猛烈袭击着。
压了又压,拳头攥得咯吱作响,阴森森地低吼道:“想要脱离我的,难道不是你们吗?
我也不想让我现在的兄弟寒心,看在惜日的情份上,这次就算了,从今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话音刚落,刑贞和林季风满目惊恐,几乎同时喊道:“少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不走,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了!”
“不堪一击的废物,我留着你们给我陪葬吗?滚!”简峻熙厉声咆哮,奋力抽腿,帘卷北风,无情入骨。
“我不管,反正以后我要和你共进退,要生,我们一起生,要死,我们就一起死!”
林季风陡然跪直身体,噼里啪啦如同爆豆子一样,声音笃定又响亮,坚定地擦干脸上的泪痕。
简峻熙浑身一震,微闪的眸子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对不起,从前是我太浅薄,未来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刑贞涣散的眸子没有聚焦点,泪光闪闪,纯粹得看不见一丝杂质。
这样干净的眼神,让简峻熙宛如海洋般的蓝眸沉了沉,削薄的唇紧抿,没回话。
“少爷……其实他们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如果要报仇,我们就需要新的力量,现在我们只要一出门就有人盯着,可他们俩就不一样了,而且……”
秦丽的话才说一半,又想起她之前的警告,立即捂住了嘴唇。
简峻熙瞳仁里的戾气若隐若现,明显是被挑战了权威,正强烈压制着心底的怒火。
“对……对不起……”秦丽泪如雨落,紧闭双眼,如同被判官判了杖刑一般,等着她的巴掌落下来。
“她说的是事实,少爷,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再说您还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我们不行?”
林季风移动膝盖,把秦丽护在自己的身后,将一个男人的英雄气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简峻熙周身仿佛盘旋着一团团的黑气,压不住的怒如同火山爆发,眼底迸射出盛气凌人的寒芒,一字一句咆哮道:“给……我……滚……开!”
“少爷,您冷静地听我解释,我虽然不知道仇人是谁,但这么多年您都没查出来,实力一定不容小觑。
可是,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敌不过团队的力量,就算可以,也需要时间蓄势,您这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现在整个京都还没有人知道您回来了,正是暗中布局的好机会,与其赶我们离开,不如让我们放手一搏!
您再相信我们最后一次,如果我们办不好,您再收拾我们行吗?”刑贞也如同被战神附体,自信的目光里含着英勇。
一语中的,可谓是非常清楚简峻熙的脾性。
我说我抓他们了吗?
林季风立刻附和道:“刑贞说的对,这个时间还不能拖得太长,如果不马上反击,很有可能又会走入对方的陷阱!”
简峻熙浓眉紧蹙,生气归生气,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理智,转动身体,似乎也在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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