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昊未来的合伙人会有胡照今,会有我师兄常兴的博导,还会有蒋有为……好家伙,走过路过都得被司昊薅一把啊!
我重重呼出一口气。
红灯时,司昊伸手摸摸我脑袋,又拽拽我耳朵:“这段时间担心坏了?怎么逗你,你好像都不开心,现在心里舒服一些了吗?”
司昊声音温柔:“我们小云老师,七八月了还没决定考研的方向,贸然辞职跳槽,无非就是从一个坑过渡到另一个坑,变着花样受气。我的离职报告必须提交总部审批,交接工作按理需要一个月,但我不会拖那么久。等我离开公司以后,没了办公室恋情的‘噱头’,慢慢就不会有人再说这些闲话,最主要的是销售和技术之间因为项目原因关系紧密,也不会再有人质疑你拿到的项目当中有我的‘徇私’。你可以继续在公司,好好考虑规划你的个人发展,顺便再等等我,等我的公司起步——好吗?”
我眼眶忽然热了。
在这个重压内卷的时代,只有司昊与我的父母会容忍我“慢下来”。
停好车后。
我小声八卦司昊:“你是……怎么想着要自己开公司的啊?”
“我比你大这么多,这时候才开始有事业心,是希望……”司昊说,“趁我现在还有上升空间、还有很多精力,能铺垫更好的、我们的未来,那我都愿意去做。”
司昊看向我,眼睛里有一点玩笑,也有许多期许:“如果你以后成长起来、独当一面,那时候我能为你做的事就少了,我会寂寞吧?可如果你不想努力,那我至少要让你躺平也躺得更有底气一点儿。”
我的天呐。
我直愣愣地问司昊:“求婚?”
司昊一怔。
他正要说话,我赶紧凑上去捂住他的嘴,下定决心道:“你离开公司以后我就官宣你!我水映云天不受这个窝囊气啦!”
“滴滴滴——”
“司昊即将离职”的消息不胫而走,这是比“司昊和水映云天搞男男办公室恋情”还要劲爆的八卦,前者相较后者,震惊程度是递进式的——因为各位吃瓜群众都把这当成连续剧看,不自觉就给二者挂上了直接的因果关系。
但事实上,何运兴那个坑逼充其量是催化剂,只加快反应速度,不改变反应历程。
司昊从不是为了别人而往前走的。
我也不是。
司昊离职的消息在各部门广为流传,某些人终于忍不住来试探我,甚至还有人莫名其妙向我抒发“司老师居然为了你舍弃事业”的感慨,就像彼此很熟一样——我一概很有素质地无视了,并友情附赠我亲切的白眼。
一改从前躲躲闪闪,我忽然就不怕了。
司昊交接工作这期间,越发减少在公司露面的次数,对公,他是要向他原先负责的客户做出情况说明并交代后续安排,而对私……我知道他又在抓紧时间挖墙脚,贼精着呢。
只有营销部那群司昊的下属,以陈礼和张薪为代表,至今无法接受司昊要走的事实。
这两个兄弟待我如常,还找我哭诉:“我们父皇身强体健,怎么就想不开要把他亲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让出!母后你祸乱朝纲——不仁呐!”
我笑得重锤他俩狗头。
没告诉这俩怨种的是,司昊约等于“明公移山”——说不定以后也得把陈礼和张薪这两块顽石一并挖走。
司昊说到做到,离职报告打到总部之后,交接工作没有用到一个月时间,被刻意扣押的审批流程是蒋有为亲自去催的。
八月的最后一天,司昊恢复了“自由身”,他之前已经把属于他的资料物品一并带走,今天只需要拿齐他的离职材料,但他特意周全地走访各部门,向昔日联系紧密的同事一一告别,说山高水长,指不定日后还有机会合作。
我就想,倘若离职的是我,我肯定背个包就走人——而司昊维护人际关系却可以做到这一步。
最后,司昊来到我们技术部,和梁一晴、毛康甚至是和任娜、白霜聊了一会儿,接着他拖来一把椅子,泰然自若坐在我的工位上挤我。
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下班。
任娜眼冒精光,朝我们挤眉弄眼:“司老师还在这儿干嘛呢,舍不得公司吧?”
司昊笑着不答话。
而我哼声道:“他现在不是司老师了,他单纯是我男朋友,在这儿等我一起回家呢。”
司昊手肘撑在桌沿,托着下巴勾着唇角:“嗯,没舍不得公司,就是舍不得小云老师。”
起哄声四起,任娜“尖锐的爆鸣声”怕不是要掀翻房顶。
我心里不再郁结,反觉云开日朗。
今天司昊没有开车,说是突然有点想跟我去挤一挤下班高峰期的地铁。
我就知道,司昊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对公司也是有诸多不舍的。
我们混进离开公司的人群里,乘坐电梯下到一楼,不再去地下停车场。
梁一晴他们几个固定拼车伙伴没有打车,开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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