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运兴脖子上挂着和他女友一样的工牌,想必是被我们公司劝退以后投奔到了他女友的公司去,我们先前就知道他女友也在我们园区工作,这倒并不意外,只是纯纯晦气。
偏偏何运兴还要来触我霉头,我们错身而过时,他笑着碰碰他女友胳膊,指着我和司昊:“看,那两个人真是同性恋。”
毛康和陈礼一个偏袒我一个孝敬司昊,差点儿就要冲上去打人,被梁一晴和白霜薅了回来,任娜破口就骂,是我拦下她的。
但我当着何运兴的面,大大方方牵起司昊的手,朝他二人一晃,我笑着,语速快而平稳向他发出一连串疑问——
“怎么,你羡慕我有男朋友是吗?也对,先前我看你舔黄锐那态度,我还猜你是不是同性恋呢,鞍前马后给他干活儿不说,还给他带盒饭、洗实验服……黄锐丢下你走了以后,我看你都酒暖回忆思念瘦。”
“之前我也在厕所撞见你和黄锐搂搂抱抱的,关系真好,现在肯定还有联系吧?”
“听说黄锐去处不错,他怎么没给你找个班上呢?”
说完我就牵着司昊的手,荡荡悠悠走了,留下何运兴在我背后国骂,被他女友死命拉着,后来他女友嫌丢人,给了他一巴掌转身离开,我默默祝福人家女孩儿下次可把眼睛擦亮了。
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们笑得前俯后仰,纷纷说:“司老师以后和云天吵架怕是吵不赢吧!”
司昊轻轻一扬眉:“我不和他吵,我一般都是付诸行动。”
我一张老脸实在发烫。
这时司昊一边和我十指相扣,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林总?您好,是我。不好意思了,下班还打扰您,也没别的,就是刚才在路上看见一个从我们公司出去的员工,好像戴着你们的工牌……叫何运兴,哦新招的实习?您实验室如果人手不紧张的话,还是谨慎用人,能力不行,闹得不太好看……没事儿,跟我您还客气,好,那就这样。再见。”
我竖着耳朵,目瞪口呆。
司昊挂掉电话,无辜朝我扬扬手机:“给他添点儿堵,行吗?”
……行不行你都已经添了啊!
这天晚上回家,我知道司昊的心情其实算不上明朗,就想尽办法逗他开心。
我在地铁上偷偷摸摸订了一块四寸的方形小蛋糕,巧克力红酒,上面有颗又大又圆的车厘子。
我本意是想庆祝司昊不破不立,但显然……红酒这东西像个按钮,啪嗒一声按下去,回放了司昊储存在脑袋里的某盘限制级录像带。
他饶有兴趣,含着车厘子圆润的果肉和我亲吻,含糊说我耳尖是红的、脖颈和胸口都是红的,边说边用酒红色的奶油把他提到的、没提到的地方都裹弄一遍。
我真的很累,趴在沙发上双眼矇眬时,司昊换了干净白t,坐在我旁边猛吃剩下的蛋糕胚。
……气笑了。
我颤抖着小手摸索到手机,艰难以自下而上的角度拍了一张司昊腮帮子鼓鼓啃蛋糕的照片。
然后我把照片发到了朋友圈,履约给了我男朋友一个正式而可爱的官宣。
司昊注册公司的流程,在我看来推进得很快,想来也是因为他提前准备了许多的缘故,从申请核准,到办理营业执照,再到刻章开户……
以后我的司老师就升级为司总啦!我给他的微信备注需要改一改!
相处以来,我对司昊的处事方式摸到一点门道,我知道他嘴上保有余地,但基本只会把有把握的事情告诉我——虽然我更希望他也与我商量那些拿不定主意的事。
但他在一点一点慢慢向我拿出更多的坦诚,而我现在的能力还远不及可以替他分忧的水平——未来总有一天我一定能做到的,我不再为此感觉心急了。
话说回来,司昊先前提及进口品牌代理的事,确实言出必行地拿下了,因为该品牌的中国办事处在首都,司昊还去出了好几趟差,可谓奔波劳碌,但好在结果是令他满意的。
当事情敲定一段时间后,司昊与我商议:“小云老师,我们最近不是拿下了对方品牌的代理吗,因为是第一次合作,彼此都要展现友好,他们想邀请我们过去参观交流,还给到我们几个仪器培训的名额,多数名额要给胡总技术团队的工程师,我留下了一个,想问问你感不感兴趣?”
我惊讶片刻,磕巴:“他、他们公司不是在国外……”
“对,”司昊说,“是在国外,并且培训时间是十五天。我的意见呢,因为你对未来规划稍显迷茫,现在有机会可以多接触了解最前沿的技术,我认为是个不错的窗口,你或许能通过这个机遇找到喜欢的方向——这是我的初衷。”
“半个月!那么久!”我忽然意识到司昊这话的含义,“公司肯定不会准我半个月的假期,所以如果我决定要去……”
那我就需要离职了。
司昊点头:“机会我来争取,选择你自己来做,没关系,多一种渠道,不要有太大负担。”
我就想起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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